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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鄞百川脸上已经竟是米糠之色，大声叫道：“你别以为你是霍大帅的是私生女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北平还是法治天下。”

    “法治？呵呵，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什么是法治吧！鄞百川，你说我这一枪下去，咱们两个人的命运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不，不要，你可不要跟我闹着玩儿，我可跟你说了，你现在可是理亏，这件事说到哪儿，都是我赢，你一个跟我鄞家没有丝毫关系的女娃，你凭什么……”

    砰的一声枪响，在鄞百川还喋喋不休之际，已经擦着他的耳际冒出了火花，楼下大厅的花瓶轰然倒地，鄞金苑吓得捂着脑袋吼道：“她疯了，疯了，这丫头是个疯子！”

    说完便撒丫子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一夜的大雪终于在地面上留下了点点痕迹，一人驻足站在那里，痴痴的遥望着近在咫尺却永远隔于天涯的那栋房子。

    秦川走过去再次将一件已经煨暖的大衣披在霍凯泽的肩头，低声说道：“督军，其实这件事，也不怪鄞大小……不，现在是四小姐，这都是当年大帅闹下的糊涂账；她也是受害者。”

    霍凯泽深锁的眉眼，突然怒急的朝着那冰冷的铁门重重捶下一拳：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老头子要做出那种事情？为什么小蝶儿就偏偏是他的？秦川，你说会不会是蝶儿的娘弄错了，其实小蝶儿她就是……”

    看着霍凯泽自欺欺人的表情，秦川叹口气，却还是刚正不阿的说道：

    “督军，这种事，秦川不是女人，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想这件事，身为当事人的四小姐的母亲应该最清楚；她既然把大帅的镯子给了四小姐，应该就是知道……”

    后面的几句话他已经不敢再说下去，此时霍凯泽那张阴沉的脸已经让他感到阵阵死亡的气息，低着头看着眼前好似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在外的男子，秦川再次皱眉；现在的督军比起以前伪装的时候更加可怕。

    霍凯泽眼神仍旧痴迷的盯着里面，继而轻声问道：“秦川，你说蝶儿她说得是实话吗？”

    “什么？”秦川莫名的发问。

    “她说……她从来就没爱过我……”

    秦川有些哑然的愣在那里，最后摇着头说道：

    “督军，那是四小姐不想让你难过的话语，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清楚吗？她那样一个高傲的女人，为了你可以向大帅低头；为了你又可以与大帅硬碰硬；如若连这都不是爱，秦川真的不知道这世上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了。”

    听着秦川的话语，霍凯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从昨日到现在难得的一抹苦笑；伸手再次想要触碰那扇冰冷的大门，可却有些犹豫不决的又停了手。

    秦川看在眼中，低声说道：

    “督军，我知道现在一下子让你接受这个事实不容易；可它毕竟已经发生了；若是你留在这里只能难过，那不如咱们就回冀北去，到了那里，也许你很快就会忘记……”

    “忘记？如何忘记？她那狡黠的样子，那娇憨的神态，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入我的骨髓，我时时刻刻，分分钟钟都无法将她的影子从我心头清除；我已经中了一种叫做鄞凝蝶的毒，无药可救。”

    秦川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马上说道：“督军，可你跟四小姐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放下，也许是对你们两个人最好的选择，不是吗？将来你还会再遇到更好的女人，而四小姐也会……会嫁人！”

    一想到秦川所说的境况，霍凯泽就嫉妒的发疯，就算眼下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男人存在，可她就是无法忍受鄞凝蝶倒在别的男人怀中，巧笑涟漪的撒娇卖萌，他受不了……

    伸手再次无法抑制的狠狠捶打着铁门，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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