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
一个小小的人儿手中拿着一管玉箫呆呆的看着眼前烧剩下的废墟,左半边的脸上全是血污,喉咙处是狰狞的伤口,跪在废墟前呜咽的哭着。脑中想着方才楚妃对她说的话。
“皇城中的公主逃不过被当棋子的命运,皇城中的皇子逃不过那椅子下的阴谋诡计!楚歌,是娘亲不好,娘亲只能让你女扮男装!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貌丑嘴哑的七皇子的,娘亲只希望你自由自在的长大,好好的活着。宫中之人都是薄幸之人,楚歌你要记住。”
亓楚歌一手将玉箫紧紧的护在胸前,一手在废墟中刨着,发着嘶哑的声音,看着嘴型似在喊娘亲。身后的侍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亓楚歌的耳朵哭着说道,“殿下,殿下,你忘记你答应娘娘的事了吗?玲珑带你去包扎!”
玲珑的母亲是楚妃的侍女,她十岁那年被她的母亲带进宫,侍奉楚妃。与其说侍奉,不如说陪伴,因为那时楚妃怀了亓楚歌,这么好的人怎么就。。。。。。
亓楚歌似没听到一般,要爬过去:明明刚才娘亲还在和自己说话的。。。。。。
身后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一把将亓楚歌打晕。
玲珑连忙将亓楚歌抱在怀里,“放肆,小张子,现在你也要落井下石吗?”
“还不快带殿下去治伤!”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忙抱在亓楚歌往太医院去。
小张子准确的说应该是张志生是十一年前奉主人之命假扮成太监在楚妃身边保护她的,想不到,那温柔娴静的女子会有这么刚强的一面。楚妃选择这一条路或许也是因为主人在一月前逝世了吧。
张志生看着太医院的方向:或许自己应该换成侍卫的身份了。
七日后
亓楚歌一袭白衣,脖子和脸上都缠白布,额头还绑着一条白绫,站在她经常与楚妃休息的湖边,手中拿着拿着那管玉箫吹着楚妃教她的唯一一首曲子。
宫里那些人本不让亓楚歌这幅打扮,但是亓楚歌并不理,毕竟明天就要离开这充满束缚的皇城了。
离开了八年刚回来的亓若河看着那一袭白衣的背影,还有那在风中飞舞的白绫与墨发,听着这并不怎么入耳的箫声,想起了自己的母妃还在的时候,明明已经许多年没想起她了。。。。。。
亓若河看着那背影,默默道了一声,“七皇弟,后会有期。。。。。。”便转身离开。
在亓若河离开的下一刻,亓楚歌也转过了身,向亓若河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一月后
乌然城
亓楚歌第一次离开皇城,第一次到边关并没有什么随从,只有玲珑和张志生与她同行。
“乌然见过七皇子殿下。”乌然看着眼前这个脖子和半边脸都缠着布的单薄的身影,心中一片愤慨,皇城的事多多少少他都听过一些,让一个八岁大的皇子来边关不是变相的发配吗!
亓楚歌做着手势让乌然将军免礼。亓楚歌一半脸遮了起来,但还是能看出原本的脸有多精致,乌然将军知她是说不出话来才做手势,更是心疼,“殿下放心,这乌然城虽条件不必皇城好,但人心却比皇城好上几百倍!殿下就这将军府安顿下来吧!”
亓楚歌笑着点了点头。
乌然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这是楚妃娘娘的孩子,若是那人在,也一定会想要好好护她吧!既然他不在了,那这是就自己来做吧!
乌然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六年后
一袭白衣,变面银面,一管玉箫在一场战争中大展风采。
那场战争中,乌然城的众位将士,看到的亓楚歌的超凡的谋略,百姓们则是惊叹这个在乌然城长大的爱笑却不会讲话的皇子守住了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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