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工地外停了一辆十分不起眼的小车,田予坐在后车座,小脑袋偷摸的望向车窗外,聚精会神地看着工地门口。
迟尉掉叼着根香烟过过嘴瘾,转头问道:“老王,你这伪装功能真的有用吗?”
老王大手一挥:“肯定有用,我试了好几遍了,原本只能我自己伪装,现在我能把一些事物都伪装起来了,比如说”老王拿起车后的一只抱枕:“迟队你看,这个抱枕像不像一颗盆栽?”
迟尉懒懒地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说:“这他妈就是一个抱枕。”
“不对啊,我的伪装能力失效了?”老王摸了摸下巴,拍了拍田予:“儿砸,你看这个抱枕像不像一棵盆栽?”
田予随意回头看了一眼:“不像,就是抱枕。”
老王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试过几次都是对普通人试的,对你们应该效果会打折扣吧!不过迟哥你放心吧,现在这车在普通人眼里真的就是非常不起眼非常普通的。”
迟尉和老王正拌嘴呢,田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工地门口,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封诏。
高大的身影就跟其他人与众不同,尽管一下午的劳作下来浑身都有些脏兮兮的,也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间的独特气质。
田予扒着车窗偷摸着看,封诏正往公交车站赶末班车,从田予的视角看过去,封诏先是停了一下,接着把额头上的创可贴揭下来,拿在手上看了半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把创可贴包起来,又塞回裤袋里。
田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真是爱护环境的龙粮先生啊,不过这么早揭下来不行啊,空气里有很多细菌的。”
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工地出来,田予拍了拍前面的椅背:“迟哥,老王,魏齐军出来了!”
迟尉立马拿出对讲机:“注意注意,目标出现,正在往东北方向走去,长发,络腮胡,灰色破洞上衣,军绿色短裤,双手中指缺失。”
小车在老王的伪装能力作用下仿佛就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他们悄悄地跟在魏齐军身后,特别行动小组的人也逐渐缩小包围圈,往他们的方向靠过来。
魏齐军看上去似乎非常悠闲,先是跟工友们走了半小时到商店里买了罐冰啤酒,再一路哼着歌,晃悠晃悠地往一处破落的红砖民房走去。
在走进小巷里正要拿出钥匙时,突然两个人猛地撞向他,一个捂住他的口鼻,一个人拿着手铐把他双手反铐在身后。
魏齐军以为是债主上门了,吓得屁滚尿流,被绑到了车里面,哭嚎着:“我错了,我会还钱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有钱有钱,我现在口袋里就有300多块钱,房间里还有,别杀我!”
一直到了警局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警察抓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十分疑惑,看了看自己周身的环境,空无一物的审讯室,只有他身下坐着的这张审讯椅,还有审讯室外的警察。
“你们抓我干啥啊!我虽然欠债,但他们那些人可是高利贷!还剁了我两根手指头的!你们看你们看啊!”魏齐军被手铐拷在审讯椅子上,艰难地要给外面的人看自己的手指。
迟尉用力拍了一下铁质的栅栏,嘭的一声震天响,吓得魏齐军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迟尉翘着个二郎腿,扣了扣桌子问道:“魏齐军,你认识吴恒质吗?”
田予在一边观察并记录着。
魏齐军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我知,知道这个人,但是没怎么说过话,以前一起任职的同事,教室宿舍我们也在同一层好像。”
迟尉眯起眼:“不怎么说过话那你为什么害他儿子?”
魏齐军愣住了:“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他儿子,我跟他又不熟!”
迟尉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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