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在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个电视节目。

    讲的就是警方，如何分析一段不是很清晰的视频，通过行为人一系列，与常人略有不同的举止，从而锁定犯罪嫌疑人的事情。

    当时分析的结果，目标人物是一个常年在水上跑船的人。因为是现代的大船，当时的行为人还有一个随手关门的习惯。

    外八字，甩手幅度很大。是因为在船上生活，由于船体不时的颠簸，且船上多有水渍，容易滑到，为时刻保持平衡，都必须习惯这样的姿势。

    而且由于船舱中空间压抑，船员们闲暇是很喜欢站在船头瞭望，最典型的姿势就是腰板挺直，背手。

    出门第一眼习惯性看天那是因为海上行船，阴晴难测，必须时刻注意天气变化；

    至于最明显的，这是秋水自己观察到的，不仅是里长的酒杯，包括那些玄衣汉子喝水的水碗，吃饭的饭碗，一概都是远离桌子边缘，大概是怕它掉下来吧！

    对于秋水压迫的眼神，里长没有丝毫的退缩，他也是直勾勾的盯着秋水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请允许我做一个假设”，秋水的表情，此刻反而柔和了许多，说话的声调也变得明快起来。

    他觉得，自己此刻要是身上披件风衣，手上再有个烟斗的话，可能看起来更有说服力一些。

    “我假设，您和您手底下这些人，都是曾经在海上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至于做什么，现在这样的世道，你们又能做什么？”

    秋水自顾自的说着，不时用眼撇一下，仍是毫无表情的里长。

    “你们后来在某一个时间点，决定上岸生活。也许是觉得钱已经够了，不再为生计所迫，自己也厌倦了那种生活，也有可能是，外界给予了太大的压力，海上待不下去了，总之，你们决定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自决定上岸之日起，首要的事情就是确定洗白过去。你是南芦村的里长，给每个人一个新的身份，这一点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最重要的，是要确立攻守同盟，大家必须口径一致，只有这样，即便遇到再严厉的盘查，对你们而言，根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秋水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我，我就这样做。”

    然后秋水突然叹了一口气，稍一停顿，说道：“但这种攻守同盟，天生就有一个致命的缺口。”

    秋水在说到“一个”和“致命”这两个词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

    里长本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是扶着酒杯的，现在也缩了回去，好像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因为被桌子挡住了，秋水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秋水走了过去，在里长对面重新坐了下来。

    他接下来要给里长演示的是现代宏观经济学博弈论中，最接近心理学的模型：“囚徒困境”。

    秋水认为，这个模型也是经济学理论中，最能揭示人性善恶的，更是最能考验集体智慧的一个，选择背叛还是合作，就是它最核心的主题。

    他用手指在酒杯里蘸了点酒，在桌面上画了一纵一横两条线。

    然后，在左上角画了两个圈，注意到里长正全神贯注看着自己的手，他接着解释道：“其中一个代表你，一个代表其他人中间的任何一个。也可以代表除了你之外，他们中间的任何两个人。现在我们假设：只要这两人都不背叛对方，大家都无罪”；

    接着就在右上角和左下角各画了一个叉和一个圈，解释道：“你们中间的其中一人选择背叛，另一人选择沉默，沉默的人罪加一等，背叛的人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最后在右下角画了两个叉，解释道：“两人都选择背叛，大家都还是有罪，但不会罪加一等”。

    秋水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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