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竫一鞭子当头劈下:“愚蠢!过去出巡,都是打着山越的幌子,从不带铁甲,就是不愿暴露我区氏的身份。你丢下死伤独自逃生,若有活口,难保不被审出我们区氏来。如今若是秣陵县害怕担责,与我翻脸,发兵来问罪,我区家如何应付?须知我家一门技艺,一库家财,不知多少人觊觎!”
区章忍痛:“秣陵县如何是我区家对手?”
区竫又是一鞭子:“我看你是蠢得无可救药了。与县兵对抗,那就是真正的反叛了。难道他不能借附近县兵?甚至上报郡中?前年庐江蛮人数万人反叛,朝廷仅仅调来一个卢植当太守,顷刻间叛乱就平了。天下将乱,但如今还不是我区氏显露之时。”
区章低头回答:“是。”
区竫对区章这个掌事已经相当失望,不禁摇头,最后说出处罚:“身为掌事,决策致败,死伤惨重,此罪一。抛下死伤同胞不顾,令其曝尸受难,此罪二。我今免你掌事之职,罚你领鞭80,散自家家财抚恤伤亡。你可服?”
区章大呼:“第一罪我服,处罚我也认!但第二罪我不服!”
“嗯?”
“当时败退后,我与那乡头领说过,让我收拾死伤。是那头领太过险诈,放我人过去,然后射箭。不是我抛下同胞,是那头领不容我收敛!此大恨,不容章不报仇!”
区竫仰望北眺不语,半晌后,算是认可了区章的分辨,叹道:“领50鞭吧。”
说完唤来一个汉子,将鞭子递去。
鞭子甩动的声音、着肉的声音,和闷哼的声音,在后院里响了起来。
区竫走出后院,一个族人来报:“秣陵县来人了。”
也该来了。
区竫在书房面见了秣陵县吏。县吏带来了秣陵长的章封手书。
区竫拆看,却是秣陵长几句斥责。信末弹压,让区家近期不要生事。另外还说到已派贼曹去栖梧乡提取俘虏。为遮掩口目,俘虏要在县里关押一阵,再暗自放出。
区竫对县吏拱手说道:“县长的意思,某已明白。但要让区某认下这个亏,还需要县长做一件交易才行。”
县吏皱眉道:“区家主说来看看?”
“这一次的剿匪费我不分,我只要一万石粮食。”
“我可以转告县长大人,手书区家主已看,烧了吧。”
区竫点点头,将信一番乱揉,塞回信封,当着县吏的面,在油灯上点燃烧掉。
县吏点头,拱手告辞。
在县吏离开之后,区竫这才脸色平静地从袖口取出一张信纸。伸指弹一弹信纸,取过一个桐油小匣子,将信纸放了进去。
这个匣子里,加上刚放入的信纸,有厚厚一叠。
和赃官打交道,不得不防备一手。区竫将小匣子锁好,放在书柜毫不显眼的一个角落。
夜里。
两只小贼悄悄回乡,乡里依然忙碌。并没有谁来抓自己进大牢。
大仇人果然已经下线了。
两人乐呵呵,逛了逛新修建的乡市场。
“呸呸呸,这里卖的都是什么垃圾货哇。”暮夜忙不迭丢下手中的山贼裤衩,相当的不屑。这个东西,不知道君不笑已经扒了多少了,只能卖npc十文钱。这个乡里,居然把这样的东西也摆出来卖。
真是个穷地方啊,暮夜大手一挥,取出包裹里的猪皮甲、麻布衣、生锈铁刀剑,都是山贼掉落的高级货色。
“卖东西,你们收吗?”
npc老板点点头,数了几把铜钱,递了出来。
栖梧乡的市场已经建好运行。当然已经是npc在打理。杨败有一个店面,贩卖副本里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npc倒是可以买来当作生活用品。卖出的钱入了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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