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该死的刺客!
黄穰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没有来头的心烦意乱。这软绵绵的一箭,直指黄穰颌下。
区区一箭,也妄想伤我?
黄穰正要伸矛格挡,就在这个时候,身前那个摇摇欲坠的将官,竟然乘此机会猛然跃起,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向黄穰掷来。
哼?困兽之斗,愚蠢之极,你这脱手一剑能伤我分毫?你没了剑,死不死都没有一点威胁了。
黄穰从容不迫,抬矛杆,矛杆挡开冷箭,毛尖格下飞来长剑,顿时将两个威胁化解于无形。
但是他算到了前面,没有算到都尉的后一步动作。
都尉借此一掷之机,竟然和身扑上,打算抱住黄穰手中矛杆和手臂。
黄穰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急抽矛杆,调转矛身,用矛杆狠狠劈在将领肩上。
都尉被这一劈之力,打了一个趔趄,腹侧血流如注。他再无别的手段,只能张开双手,顺势扑下紧紧抱住黄穰大腿。
“恭祖……”都尉一声呼喊未完,一杆长矛刺下,将都尉当胸穿透。
这一刻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就在老年人楼上大呼的时候,陶谦眼中忽然有了一丝生气。因为他也看见了那一刻黄穰的分心。
但他的动作,比谢叔、都尉稍微慢了一筹。
并不是他反应不如二人,而是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如今在谢叔的冷箭、都尉的舍身纠缠之下,这个机会提前到来。
陶谦眼中生气在这一刻爆发出绚烂的精光,一柄六面汉剑倏然而至,掠过黄穰长矛的防守,直抵黄穰颌下,沿着那一片没有披甲的皮肤,至轻,又至迅地划过。
这一刻,喧闹的西城墙刹那静了下来。
陆康用力捏着城楼扶栏,手指发白。
墙外云梯之后,那个受了一箭箭伤的代中军军候,透过两名兟甲兵遮护的盾牌,也看到了这一幕。
军候茫然了。
他护持大将军大纛,亲临城墙,一直在等待大将军斩将夺墙,然后他将持大纛登城,斩下陆康帅旗,在城头立起大将军大纛。
然而,这一刻他却看到了什么?勇武绝伦的大将军,天命大将军,在城楼之上,被一剑刭了……?
那至轻至迅的一剑,那么真切。剑上划过大将军脖子,带出来的血沫,那么真切。
一切仿佛又那么不真切……
小青瞪大了眼睛。
正在看视频的黄稹愣住了。
城头的兟甲兵们愣住了,就连身前对手的百炼刀割到身上,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将军黄穰,站在城头上,陶谦已经收剑。
黄穰艰难咽了一口唾沫,却让脖颈喷出更多血花。
他尽力站稳身躯,看了看周围情形。那个依然拖着自己大腿的将领,瞪着眼睛也在看自己。他二人的生命,都在死亡边缘,再也拉不回去。
黄穰又看到那个持汉剑的将领。剑上的血是自己脖子里的。这把剑,等一会,还会割下自己的头颅罢。
黄穰抬起眼皮,看向城楼,看到陆康平静的眼色。
他还看到陆康背后一个手持软弓的小兵。这个小兵的刺杀,造就了他的几次失机,最终让他命丧在此。
黄穰此时终于有机会查看系统信息。
他看到了这三个人的名字。
舒县令陶谦,庐江都尉,主簿亲兵老兵不死。
舒县令陶谦,这个收割自己生命的人,竟然不是青绶,仅仅是一个县令。还有那个刺客,竟然是一个用户。
只有一个都尉,被自己刺杀。
我堂堂大军大将,一路杀官造反,有一个青绶陪自己上路,勉勉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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