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真假呢。”赵允初说:“更何况就算我们拿到名册,也不一定能辨别出来。”
八王爷眼含深意地笑了笑:“我们虽辨别不了,但有一人自然知道这名册的真伪。”
“爹是说柴王爷?”
“不错。”
“可如今柴王爷被关在天牢。由滕王派兵把守,普通人难以进入。”赵允初深思片刻后,又说:“若以我们的身份贸然去见柴王爷,恐怕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此事若被人抓住不放,我们也不好解释。”
“初儿说的正是。”八王爷叹了口气,他捋着胡须,沉声道:“可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查清楚名册真伪,不然,朝廷动荡不安,社稷不稳。”
“那我以君不见的身份潜入吧。”赵允初说:“这样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如此也好。”八王爷看他一眼:“你也一定要加倍小心。千万别被人发现。”
“我知道了。”赵允初点点头。
然而他们在房内却不知,有个鬼祟的身影在外面偷听,待他们说完之后,也悄然隐去。
到了夜晚,孤星寂寥,清明的月光半隐半现地藏在乌云之中,迷蒙的天际间似乎还映着如鬼魅般的影子。
大理寺。
冰凉的青砖之间都透露出一种肃穆之感,这里关押着所有重刑的犯人还有被查办的官员,其中就有被缉拿的柴王爷。
这里有重兵把守,还有不少士兵在巡逻,戒律森严,一般人从不敢轻易踏足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一跃便窜到了大理寺的围墙边,他的脚步声同微风和树叶的摇摆声一同湮没在黑夜里。
赵允初穿着君不见常穿的夜行衣,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目,一双剑眉好看又肃穆地拧着,他看向门口,发现正站着的狱卒,一手摸到腰后,从里头摸出几枚叶子,朝他们射去,一记无声的摘叶飞花便在瞬间打晕了守候门口的狱卒。
赵允初顺利地进了天牢里。
他一路上轻手轻脚,里头的衙役还未发现他便被他一掌拍晕,赵允初一路走过去,终于找到了柴王爷的牢房。
往日意气风发,一向低调内敛的柴王爷此时被粗重的锁链层层锁住,他穿着一身囚衣,身上还有些斑驳的血迹,披头散发,面色青白,形如枯槁,再无往日之态。
“柴王爷。”赵允初轻声喊他。
柴王爷闻言缓缓抬起头,他一双眼睛迷蒙地瞪着,似乎反应了许久,才哑声问道:“你是谁?”
赵允初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脸。
柴王爷这才想起这身装扮来自何人,又看到赵允初的脸,惊讶道:“你就是君不见?”
赵允初说:“此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此次前来,是因为我爹让我来问你,滕王手中的名册是真是假。”
“哈哈哈……咳……咳……”柴王爷艰难地笑着,他目光嘲讽地望着赵允初。
“我乃戴罪之身,在大宋眼中就是个逆党叛徒,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株连九族,难逃一死。我又为何要告诉你?最好让那狗皇帝一辈子蒙在鼓中。”
赵允初轻笑着看他一眼,淡淡道:“你难道不知,柴王府的家人已被赦免,回到了柴王府。”
“真有此事?”柴王爷大惊,他抬头看了赵允初一眼,又低声轻喃着,似乎难以置信。
“可……可这是为何?我明明……”
赵允初说:“千真万确。听说太祖皇帝立下祖训,所以当今圣上才下令赦免柴家其他人。”
“太祖……”柴王爷闭了闭眼,声音哽咽道:“太祖皇帝,总算是对我柴氏不薄啊……”
“对了。”赵允初又说:“小柴王妃已诞下一男婴。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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