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彻看到吴质的眉头微皱,显然这件事有些大了。
心中不由地一凛,果然是一步深渊,如果他还是小侯爷,大可顶撞宇文恕,最多被赶出这里,不会有什么严重结果。
他方才想到吴侯爵位已被削去,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天牢里暂时被放出的犯人,宇文恕若真的认真计较起来了,他在劫难逃了。
除非宇文恕不计较,只要吴侯服个软,这比试甚至都不用比试了,吴侯也能恢复爵位,依然是一等侯爵。
能吗?
吴彻头顶冒着冷汗,看着宇文恕阴险的笑容,对方目光中的杀意不加掩饰。
却见吴侯逐渐眉头舒展,睁开眼睛微笑道:“原来宇文兄堂堂一族之主,一等侯爵,喜欢和孩子计较。”
宇文恕笑容僵住了。
吴侯道:“唉,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宇文兄随便处置吧,反正宇文兄连我也不会放过,犬子不懂事,早晚还会冲撞了宇文兄,宇文兄若是容不下一个孩子,此时正当着五大家族的面前,我吴质也不会公然对抗大萧律法,宇文兄,请吧。”
说完,吴侯又闭上了眼。
这句话着实将宇文恕说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堂堂宇文家族长真的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吗?
五大家族都是他要竭力拉拢的,没有点气度,如何收服人心?
“哈哈哈,吾兄何必认真呢?”宇文恕大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吴兄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吴彻顿时松了口气,幸亏父亲一句话就将事情化解了,不过余惊未定,这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的事还真的是门学问。
庙堂上的事真够危险,要想自保,只能自身够强大,连律法也不放在眼里,方能无拘无束。
只听萧渊也笑道:“席间玩笑罢了,也算能活跃活跃气氛,你与吴侯双方也不必你死我活方才罢休,比试完了,不管胜败,皆能一笑泯恩仇,寡人定然回宫给你们摆和好酒,如何?”
借着杆子往上爬,萧王也是个中好手,一句话也把事情说活了。
宇文恕冷冷一笑,只有笑容,大概也觉得萧王把话说的也太轻易了,想就此让吴彻重获自由,那他们宇文家的努力岂不是白废了?
放吴质出来跟他们宇文家作对?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地事!
“大王为我与吴兄解怨,用心良苦,臣与吴兄也是感戴大王恩德,不过”宇文恕满面堆笑:“不过,吴兄所犯可是谋逆大罪,臣深知吴兄绝不可能是这种人,但事情没有查清楚,且王命已下,大王若是有意让吴侯回府,只怕反而害了吴侯的清白,所以,只能委屈吴兄父子在天牢享享清福了。”
“又来了一个老滑头!”吴彻咬了咬牙,这个老狐狸也真是高手,一句话又把事情说死了,还未比试,就将人先关了进去。
谁说一定打打杀杀才要人命,这种对弈也是惊心动魄啊,尤其自己由着性子脱口而出两句话,差点废了自己两条腿。
萧渊的话被宇文恕堵了回去,不过他仍旧笑容可掬:“来来来,用茶吧。”
所有人端起茶杯,就算不想喝茶,也只好做做样子。
当年是龙家人指控吴侯谋反,而且两家已有婚约,自己人举报让吴侯无法洗清,更有龙家在吴府里放了一些伪造的谋反书信,加上宇文家的施压,萧渊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存疑,然后将吴侯禁足了。
宇文家做大之后,萧渊更是无能为力。
“既然武侯也说不信吴侯谋反,寡人更是深信不疑了,今日是两位大儒切磋琴艺,既然是切磋比试,当有个彩头才是。”萧渊看向宇文恕:“武侯以为当以什么为彩头。”
宇文恕道:“但凭陛下定夺。”
“武侯如此自信,寡人也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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