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称将珠帝姬的画比字好,她偏好画画,师承其母皇后娘娘。
席柏言没看过暮摇婳的画,如今她对他几番撩拨,以让他喜欢上她为目的,那么此刻拿在他手中的画,必是她的真迹无疑。
自己会的东西,她绝不找人代劳,诚意十足。
画里是他的侧脸,可以说是栩栩如生,眼眸慵懒地低垂,眼角向一侧瞥着,含了两分浅笑。
边上有小字: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席柏言盯着这幅画,稍稍晃了晃神,俊颜上弥漫开舒淡的笑。
暮摇婳跟着秦提督去见了那三位嫌犯。
前两个没跟她打过交道,她也没什么想问的,便径自来到关着绑架她的傀儡师的监牢。
秦提督和荣七陪同,荣五荣六在外头等候。
再见给自己带来过噩梦的人,暮摇婳心里是有些抵触,但也没惧怕得明显。
傀儡师双手被锁链绑着吊在墙上,脑袋低垂着,衣裳似是新换上的,没有丁点破损。
听到脚步声他也一动不动,只是链扣敲击墙面发出很轻的声音证明他实际有反应。
暮摇婳坐到太师椅上,和他隔着安全距离,寂静半晌淡淡地开腔:“为什么要将本宫绑到霍家府邸?”
锁链与墙壁撞击的声响变大,傀儡师缓缓地侧着扬起头,冷冰冰地斜睨暮摇婳,不带半分讥讽地反问:“你敢来见我?”
“本宫没做错事,心中不虚,有什么不敢的?”
“娇气的将珠帝姬遭遇那等可怕的事,没变得疯疯癫癫也该没胆子来见我这个始作俑者了看来是我错估了帝姬,你勇气可嘉啊。”
“你没想杀本宫。”暮摇婳的嗓音干净而柔软,用没有平仄的语气陈述。
傀儡师一顿,低下头并嗤笑道:“不杀你,我抓你做什么?”
“这世上有比死亡更折磨人的威胁,你要的不是让本宫干脆的死去,而是让本宫品尝临近死亡的恐惧。”
她用的是“品尝”。
“你这个帝姬”傀儡师忽然没了话,就好比之前他以为她很好吓唬,以为她在马车里的冷静是已在崩溃边缘,不想她面对三个污秽的乞丐傀儡还能镇定反击,“挺叫人意外的。”
“大家都知本宫被父皇娇宠,理所当然地认为本宫脆弱得不堪一击,这很正常。”
“帝姬这是没人陪你拉家常了么?这种阴暗潮湿的地儿,你也待得下去?”嘲弄的调子。
暮摇婳自动忽略这句话,“你害怕的是什么呢?”
傀儡师猝然抬头,盯着她的眼,眼神可怖,凶神恶煞,“不要试图窥探傀儡师的内心,你会后悔。”
她不咸不淡地接话:“你做过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略一思索,“据称陈阿碧原是京藏族下一任圣女人选,她身边应当有人保护着你是其中之一?并且没能护住她?”
京藏族的不少传闻都很有趣,她去席府做客也不单单是为了跟他“培养”感情,在下棋时还问了些有关京藏族传统c制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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