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痛楚劲儿缓过,他左手轻颤,却是背到了身后,不让她看见。
“呵。”暮摇婳颓然地冷笑,嘴角弧度讥诮,“席柏言啊,你解释不出就解释不出,何必糊弄本宫。”
把京藏族人推出来骗她,他为什么不说父皇是自己服毒,只为让他背上弑君的罪名c师父是有意主动招惹他的手下的?
“没糊弄你,那晚在你到之前,我觉察到圣上先皇不大对劲,他意识不清,拽着我的手去勒他的脖子我若是已下了毒,何必再去掐他。”
暮摇婳:“因为毒效没发作,怕父皇大喊招来侍卫和御医再救回一命啊。”
他微涩然,却反驳不了这一假设的理由。
“就算如此,那我要刺杀先皇,找个隐秘的时间地点不是更好么?在那晚下手最容易闹大,能选择更好的方式,我为什么要犯蠢把自己的命搭上。”
“当时殿内只有父皇一人,你正好下手,反正没有继续留在大暮的想法,完成任务回去沧澜”
暮摇婳见席柏言的脸又惨白了几分,讥讽地勾勾唇,“被本宫说中了?”
他抿着唇,静默了一会,道:“没,我没想回沧澜国。”
“你果真是沧澜人。”暮摇婳显得万分平静,好似此前说的那些只为这句话做铺垫。
“”
席柏言喉结一滚,眸中热烫,“婳婳。”
她摇头,“别这么叫本宫,你让本宫别带着恨意看你,那本宫也想说,别再这么亲昵地称呼本宫。”
男人哑然失声,心底不可遏止地生出恐慌之感,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偏离了他的设想。
暗害先皇嫁祸给他的人,不出意外是暮成归,他那么做的原因,既能快速登上皇位,也能除掉他这“没用”的丞相,一举两得。
然而猜测毕竟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他说得再头头是道逻辑无误也没用。
对方是她的弟弟,十几年的感情,她怎么会去怀疑亲人。
眼前景象摇摇晃晃,席柏言按着左肩的伤,低声道:“先皇和你师父都不是我害死的,我会找出证据。”
“本宫要搬去帝姬府,你放心,本宫悄悄地搬,不会让外人发觉。”
身体里焦躁翻滚,席柏言几度想说阻止的话,是伤口的疼提醒他不能乱来,小姑娘会武,又有金銮卫在,来硬的,他着实比不过。
昏黑的眸底闪过诡谲的暗光,席柏言更是低声下气,“那,等叶南尽给我包扎完伤口婳婳,就陪我一会会,好吗?”
暮摇婳直勾勾地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神色,终归有一点难以忽视的不忍,“行。”
席柏言便露出点如释重负的沁着虚弱的笑。
这几天他面对她时都会笑,或温柔或宠溺,今天的不怎么一样,夹杂了点品味不出的滋味在里头。
她暂时想不通。
叶南尽被叫进来,按着席柏言的叮嘱取来为他处理伤势的东西,暮摇婳坐得比较远。
在她和门外荣氏兄妹都无法看见的地方,席柏言接过叶南尽受他暗示递来的药丸。
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的小姑娘。
叶南尽弯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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