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天正盘膝而坐修炼心法,听到薛云仪酥甜的呼喊后,缓缓起身,问道:“云仪,我在旧都的故人,谁啊?”薛云仪走进密室,稍作回忆,说道:“他俩口中,一位周兄,一位龚兄,而那位龚兄说你是他的轩天贤弟。”轩天恍然大悟,说道:“师傅,我的龚大哥来魔都了,徒儿我去陪他一聚,可好?”老先生点头应允,心中却已起疑:徒儿的结拜大哥,突然来访魔都,不知他与那日的魔头有无瓜葛。
而那两人并未接受薛云仪的好意,依旧站在原处等候着轩天。“龚大哥,”轩天箭步赶到他身前,躬身作揖,满怀歉意地说道:“恕贤弟我隐瞒姓氏。”龚燕奎摇头大笑道:“无妨,无法。轩贤弟,你有苦衷,做大哥的我怎么会怪罪你呢。”说罢,他领着轩天来到另一人身前,说道:“这位周兄,想必轩贤弟你还记得。”轩天一眼便认出了他,只道:“记得,记得。说来惭愧,若不是周剑胆公子相让,千金意拍卖行比武,应是贤弟我败下阵来。”
周剑胆笑道:“轩公子谦让了,陈年旧事,不足挂齿。”龚燕奎望着远处的薛云仪,说道:“轩贤弟,只道是,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我看你和那位姑娘可谓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啊。”薛云仪模糊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大概知晓了龚燕奎的意思,满脸通红,思忖道:在与他独处时,我总能游刃有余,但在他人面前,我总是格外羞涩。她徐徐走近三人,问道:“两位特意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龚燕奎搂住轩天的肩膀,笑道:“问姑娘借我轩贤弟一叙。”薛云仪两颊发烫,含情脉脉地看着轩天,低声道:“他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你们去叙旧呗,和我又没有干系。”她转身离去,让仆人抬走受伤的薛程濯,便又回到闺房理清家族账单。
“这姑娘真是麻烦,问我们来干什么呢,却又说什么没有干系。”周剑胆耸肩说道:“先前那不自量力的薛族子弟,也是古怪,竟无缘无故地直接朝我挥剑砍来。”龚燕奎面露微笑,说道:“我们先闯薛府,怪不得人家。话说周兄,我俩顺路一同来魔都,你不是有急事要在魔都解决吗?”周剑胆连连点头,挥手告别,说道:“瞧我这糊涂样儿,差点忘了正事。那龚兄、轩兄,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眨眼间他已轻功遁走,不见踪影。
龚燕奎忙带着轩天离开薛府,来到周遭的一处小店叙旧。待两人坐下后,各点了一碗阳春面,轩天不禁感叹道:“龚大哥,还是你神通广大,把贤弟我的底细调查得干干净净。”龚燕奎以茶代酒,干了一杯,笑道:“轩贤弟,就不要耻笑你龚大哥了。”轩天敬了他一杯,眼神真挚,语气诚恳,说道:“贤弟我隐瞒姓氏,还请龚大哥见谅。贤弟我刚到旧都,本不想惹起事端,只想着隐姓埋名,寻找到‘日蚀石’后,便返回薛府。不料阴错阳差下,我被我二叔抓回轩府,又误打误撞地与轩族相认。而龚大哥口中的轩族天才轩晓,其实他正是贤弟我的亡父。”随后,他闭上双眼,默默叹息,忍住悲痛,继而说道:“只不过,贤弟我的父母皆死在一个姓韦的魔头手上。”
“轩贤弟,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人,”龚燕奎一脸严肃,环顾四周,低沉着音,说道:“据说薛族一夜死去三人,一位是族长的爱子,另两位是族长的心腹,江湖传言他们皆是暴病而亡。我感觉事有蹊跷,又担心身处薛府的轩贤弟,故只身前往魔都调查,正巧路上遇到周剑胆,就顺路一同前来。”
店小二已端来两碗阳春面,而轩天却丝毫没有胃口,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那魔头可怖的身影,说道:“龚大哥,实不相瞒,是那魔头杀害了薛族三人,只是我终究还是不知道那魔头的来历。”龚燕奎说道:“果真是他,可惜的是关于他,我所知的亦不多,仅仅知道他是韦族族长韦佩爵,而他在不惑之年,已经破天荒地达到其家族心法的第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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