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簌穿着新衣服，忽然就心情好了起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把他当成人看了？

    “你看那个小哥哥，好帅啊。”

    “哪个哪个？”

    “就是那个皮肤很黑的，头上扎着小辫子的。啊啊啊是不是明星啊，好有风格。”

    筠簌双手插兜，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

    驯兽师也扫了筠簌一眼，心想：打扮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有人想拍筠簌，但是都被驯兽师给挡住了。

    她们悻悻地放下手机。

    *

    回去的时候，驯兽师让筠簌学习用各种动物倒立。

    筠簌感到头疼，感觉新一轮的折磨就快来了。

    这个时候，筠簌多想告诉他。

    有的动物不可以倒立。

    驯兽师先让筠簌变成了一只贵宾犬，因为最初是贴着墙训练的，前爪着地，头都快碰着地面了，偏生驯兽师还把它的身子贴向墙壁，身子的重点全靠手吃撑着，才坚持了一会儿，就已经两臂酸胀了。

    身子也摇摇晃晃的……

    驯兽师看了，就让筠簌变回人，试着倒立五分钟。

    筠簌咬牙坚持着，那个时候训练真的很苦，烈日炎炎下，地上铺着一块软垫，假如他没撑住的话，就容易身子脱力，脸摔在地上。

    有时候筠簌经常会发呆，心想着这样的时候，怎么才能度过。

    后来，回去的时候，和那些动物朋友聊了以后，发现它们更苦。

    就是因为新奇好玩就有人看马戏表演，就是因为能赚钱就有人做马戏的生意。

    殊不知，那些动物得遭受多大的屈辱，被鞭笞，被摆布，日以继夜的练习同一样事情，做不好还会克扣食物……生意不好，还会被人打。

    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其实还不如，回到森林里，没被人发现……

    就算会有天敌，但至少自在，有新鲜的食物，有广阔的天地，有好多伙伴，不怎么懂得疼痛的滋味，只是迈开腿为了生存而奔跑。

    *

    筠簌倒立着，然后觉得头晕晕的，休息了会儿，喝了口水，再接着尝试倒立。

    等他野人形态能稳妥的倒立了，就能试着动物形态来倒立了。

    过了很久，不过也因此一点点的学会了。

    那些动物也是这样的吧？

    筠簌垂眸，努力找好状态。

    可是不训练的时候，他还是会迷惘。

    这位面到底是什么回事。

    后来，筠簌静下来，不训练的时候，就会去训练场里看看那些杂技演员、看看魔术师的魔术、看小丑做着滑稽的动作。

    看到空中飞人时，筠簌也吓了一跳，太危险了，如果没弄好的话，摔下来会很痛。

    渐渐地，筠簌也偷学了一些技巧。

    那些人累了的时候，会休息一阵，然后继续站起来，也许是生活所迫吧，不得不向前。

    *

    筠簌回到了关动物的地方，动物们都懒散地打着瞌睡。

    下午的帐篷里有些热，粪便不及时清理掉，还会有苍蝇飞旋。

    筠簌看着那些动物，有些麻木又有些可怜。

    过去好久了，饲养员还是喜欢摸筠簌的头，有时候懒的躲了，筠簌也会让他们摸两下头。其实他内心是不愿的。

    因为一方面觉得可能会摸秃，还有一方面则是觉得他们摸的不舒服，手太糙了啊。

    对，就是你，不许摸老子。知不知道你手上有茧子啊！

    *

    半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不快也不慢，有几个夜里，筠簌想哭过，但还是坚持过来了。

    马戏团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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