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应摇头道:“可惜啊,可惜!本公子早就想亲自砍他几颗人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本以为今晚机会来了,却不想这些禁军居然胆小如鼠,远远的便跑掉了。看来只能等祖父下令强攻宫城之时才能如愿了!”说着看向江判,“将卫队集合好,带他们回去休息,然后跟我见祖父去。”
“诺!”江判应下后匆匆去到城墙下。此时卫队两百余人已经全部进了大门,他很快集合好队伍,便带着他们朝着宿营之地走去。
不一会儿,江判又回到院墙上:“应公子,卫队人员已经安置好了。”
姬应点头道:“好,咱们走。”
两人在一队卫士的簇拥下朝着秋官府主楼走去。
高大豪阔的主楼大厅内,一片灯火通明乐舞升平。厅堂中央,一群身着各色薄纱的女子翩然而舞,体态轻盈活色生香,悠扬清雅的乐声婉转绕梁,沁人心脾四下围着一圈案席,七八个人正各据一案面红耳酣的开怀畅饮,每个案台前,各有两名侍女斟酒夹菜忙碌的伺候着。
高据主位的正是司寇姬经,此时,他再次举起酒尊,高声道:“诸位,来,干完这最后一杯,咱们也该歇息了,明日可是有大事要办。”
众人跟着举杯,坐在最下首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军装汉子大着舌头道:“司寇忒也小心了,只要咱们的万余部队开过去,那千把禁军能顶的甚事?”
靠近姬经左方的案台坐的是杨含,他沉着脸看了看军装汉子,低喝道:“休得放肆!诸位贵人在上,岂容你一个小小军将置喙?”
“诶?”姬经看着杨含佯怒道:“太尉此言差矣!老夫既然请了大家前来,自然应该畅所欲言,有甚说甚。”说着看向军装汉子,换上一副慈爱的笑容:“杨攻啊,明日你可是先锋主力啊,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过,咱们先干了这一杯再说可好?”
杨攻高高举起九尊,一口便干了下去。
“好!年轻人就是豪爽。”姬经赞了一句,又看着众人道:“干!”
待到大家一起干了,姬经便让乐人,舞女,侍女等下人全都下去了,大厅中骤然间便安静下来。此时,姬应和江判刚好走了进来。
姬应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跪坐下来,江判则来到厅中,对姬经拱手道:“启禀司寇,天子身边防卫森严,末将未能如愿得手,不过将卫队人员全都带回来了。”
姬经笑道:“能将卫队带回来,已是大功一件,至于另一件事,老夫早已预料难以得手,这不怪你。你近距离接触过禁军,有何观感啊?”
“通过观察,末将对禁军得出以下几点结论:第一,纪律不错,第二,装备普通,第三,将领糊涂。”
“和六军相比,孰优孰劣啊?”
“禁军不如远矣!”
“好。下去吧,明日自去找家宰领取赏金千钱。”
“诺!”江判兴奋而去。
待到江判去后,姬经缓缓收起满脸的笑容,沉声道:“看来这个少年天子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其他人都迷惑的看着他,搞不清楚他为何这么说,以前不一直看不起少年天子吗?
“今日在太医监里,老夫算是重新认识了他。首先,临危不乱,当孟奔夹住他的时候,随时可能送命,他却还能侃侃而谈其次,头脑清晰,他居然能清楚的说出老夫的计划,以致孟奔知道了真相,放弃了刺杀他其三,擅长伪装,老夫已经获报禁军和两周援军的较量细节,他们以不足援军十一的数量,却在几次较量中都让援军吃了亏,说明禁军战力还是可观的,可江判却偏偏认为禁军不行,这完全是他们伪装的结果。”
“从这几点来看,咱们以前对他的看法恐怕都是错误的,需要从新估量,明日的战斗恐怕也要再好好研究一番,以免出现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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