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烧光,这还他娘的怎么再经营?”
陈笃敬这时方叹息道:“不管怎样,先将人救出来,我叫老大跑一趟,问问明达的意思,他麾下有几千精兵,不能浪掷在东藩。乱世将至,哪怕咱们陈家亏本养着,也比到时候手无寸铁要强的多。”
陈笃光脸上怒气稍敛,重重点了点头,示意赞同。
以昌文侯府这样的大世家来说,养几千兵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要承受白丢了百万贯的痛苦,但一年再花二十万贯养兵,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开销。
族中稍微俭省一些,也就够了。
这样的大世家,完全
能看的出来当前的情形,乱世将至,外有强敌,内有流寇,中枢威信大减,天子德望不足以驭下。
这些东西,太平年景只有一两样,不足致命,而种种相加,那就是异常要命的情形了。
在这种时候,掌握一支靠的住的武装,当然比完全没有准备要好的多。
陈笃光又道:“明达此后安心跟着我们,也是件好事情,他太能折腾了。”
陈正志有些不愤,说道:“明达还有南安镇,一年也有大几十万贯的收入,未必就非得靠着咱们。”
这话说的倒也是,不过在场的人相当明白,若是没有东藩岛的基业,南安侯府的势力风光要减去大半。
如果徐子先有澎湖,岐州岛,加上南安镇,那么形成了一条江海锁链,跨海过江的船只都要从他的势力范围走,借由团练名义开征捐赋,一年又能多征不少钱财。
而且钱财是小事,掌握的资源,权力,地盘,人丁,以此带来的实际的权力和声望,这才是要紧的大事。
徐子先若率部逃回南安镇,虽然还有栖身之所,但毫无疑问,此后应该是昌文侯府为主导,南安侯府为协助,除非天下大乱,典兵者能一跃而起,那会是徐子先的下一个机会。
一念及此,陈正志也不再争执了,他也认为天下大乱是必然之事,徐子先还会有机会。
“我会尽快去东藩。”陈正志道:“若事不可为,劝明达带文武将吏,迟快坐船返回福州。”
“记得吴先生。”陈笃敬叹道:“别把他给忘了,要是这大儒出事,明达这一世名声算是全毁了。”
陈正志陪笑道:“孩儿断不会忘。”
陈笃光这时颇不耐烦的道:“魏燕客怎么了,大战将起,他跑福州述职来了?”
“是杨大府召他回来。”李明宇道:“问完了话,燕客就直接动身回澎湖了。”
陈笃光面色一滞,说道:“他不怕么?”
“我也问他了。”陈正志肃容道:“说实在的,我也有些害怕,问燕客他怕不怕,他说自然也是怕的。但是,身为澎湖知县,守土有职,有国法在,有天理人情在,也有和明达的约定在。燕客在,则澎湖县内不乱,这个把握他还是有的。大战将起,南安府军的水营将士守港口,澎湖内有厢军将士和团练守备县城,最少要保县城不失。燕客说,他有这个把握,除非海盗放着福州泉州漳州这些富裕地方不来,放着东藩不打,全部主力用来打澎湖这穷地方,若是那样,燕客说他也认了。”
“壮哉。”陈笃敬心绪不佳,不仅是因为种种迹象表面东藩很危险,适才郑里来过了,已经当面言明,福州这边不会出一兵一卒去救徐子先,这令得陈笃敬异常的失望,也相当的惶恐。他同样也担心徐子先会一病不起,南安侯府只有徐子先一个男丁,这等于侯府绝嗣,此前的所有合作全打了水漂。陈笃敬心里隐隐有些后悔,理应早些把文珺嫁过去,很可能现在已经有身孕,那就绝然不同了。
就算舍不得文珺,也不该在此事上耽搁,甚至文珺可以不早嫁,但理应叫明达多纳妾,或是和已经纳的小妾不必拘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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