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对跪着的月之遥道:“掌门那边虽答应不追究了,但按族规还是要罚你的。慎行殿那边,你以后都不用去了,报病吧,回去后禁足百年好好反省!好了,你下去吧!”
月之遥闻言大惊,她想过家族会对她有所惩罚,无非是像对哥哥那样再多罚几年供奉,再严重点也不过是体罚,她才不怕呢。正好让族人都看看,现任族长是什么嘴脸,连她这样的弱女子都下得去手!可她万万没想到月非寒竟然不打不罚,直接禁她的足,剥夺了她去慎行殿的权利!她若是被禁足,她还怎么卖惨!?她若是不去慎行殿,她还怎么结交世家子弟,以后为她们兄妹所用!?到此时月之遥才是真真正正的慌了,终于顾不上作态,哭得毫无形象的抱着要离开的月非寒的脚求他开恩。
月非寒闻声停下来,低头看着月之遥奇道:“你居然还想着回慎行殿!?去做什么?去给掌门家两个宝贝再添堵一百年!?你们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知所谓!”说罢再不管瘫在地上的月之遥,拂袖离开,出门前吩咐门外伺候的人把月之遥拖回去。
月无缺兄妹的住处在月家虽然有些偏,但总体来说环境还算不错,院子虽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加上兄妹俩原本就品位出众,因此将小院里里外外布置得很是清雅脱俗。此时院中那棵生机盎然的雾霭树下,玉人般的月无缺正满面愁容,在树下焦急的走来走去。刚才月之遥被族长突然派人叫走,他就觉得心头一跳,这会儿工夫,他已着人去会客厅打听了一番,得知月之遥竟闯下如此大祸,顿时心乱如麻,这可比当初自己挑唆季家那个傻子严重多了!心里不由有些埋怨月之遥不分轻重,自己原本在家中处境已经极为艰难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思及此,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院中,等月之遥回来。
不多时,门口传来声响,月无缺猛的抬头,看见月之遥一脸绝望的走过来,之前准备好的,满腔责备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啊!毕竟妹妹的初衷也是为他出气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句话:“遥遥,你回来就好。”
一路强撑的月之遥听见月无缺的声音再也撑不住,扑上去抱住月无缺大声哭道:“哥哥对不起,哥哥遥遥又给你惹事了,他们不要我去慎行殿了,他们还要把我禁足百年!哥哥,遥遥不怕被禁足,可遥遥怕要是被禁足百年,如何能早早嫁个好人家,给你的修行添一份助力?”
月无缺闻言心下更是酸涩难当,轻轻拍着月之遥的后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哽咽,对月之遥道:“遥遥,原是哥哥不好,没能护着你,倒要你来为哥哥操这许多心。这百年,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院子里修行,那慎行殿不去也罢,哥哥每月回来教你,定不让你比别人差!你也别多想,若是还要靠卖妹妹才能有前途,这前途,不要也罢!哥哥只想你一世简单快乐的活着,遥遥,答应哥哥,不要再去为哥哥争什么了。”
月之遥靠在月无缺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温声安慰,心里却是悲从中来:我最最深爱的哥哥,你可知道,像我们这样出生的孩子,哪有资格简单快乐的活着?却也不忍反驳他,只低声轻泣,似要哭尽心中所有委屈与不甘。
好不容易等月之遥哭得累了睡着了,月无缺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回卧室,像抱着世上最重要的珍宝。温柔的将月之遥放到床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后,月无缺呆立床头。良久,才步履坚定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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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峰。
接到家族传信的月明简直惊怒交加!自己谨小慎微好容易一步步走到现在,想当初自己处境那般艰难,也只敢默默咬牙独自支撑,何曾动过一点歪念!何曾触及过一丝一毫家族的利益!也正是如此,她后来才能得到族内族外众人的支持!如今月家好不容易开始重现往日的体面,那对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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