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下的镣铐像擒在脚踝的黑蛇,双手也被铁链摩擦出乌黑的血迹,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是一个叫陈默海的年轻人,他被人拦住扑倒在地上,声音如鲠在喉撕心裂肺。她含着泪咬着牙没有扭头再看他一眼。
她开始怨他从来不试图去理解她的立场,如果他能明白哪怕一丁点也许现在就不会这么固执。
她步履蹒跚,双腿在止不住的颤抖,她能感受到隆起的腹部在宽大的袍子下隐约可见的轮廓。
领头在前面走的是这个国家的主教,押送她的是d党的人。
主教刚才下了对她的决策,他让她出席女王的继位仪式然后他没有说然后会怎样。此刻眼前那个穿着黑红色相间长袍大步向前的男人会决定自己未来的命运
可是命运对自己来说有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换一个躯体重新醒来,感受另一种生命形式,从新生到衰落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死亡对自己来说没有太大的冲击。
她看到那个人流血的手中还攥着那本黑色皮的书,是自己曾经写的一本书叫《沉默之海》。
“唔”她感到一阵腹部下坠的疼痛低下头皱紧眉头,脸上全是虚汗。
主教停下来愤怒拂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声音低沉阴冷:“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先知对你说了什么,也许还来得及!明白吗?!”
“先,先知,没有出现”她颤抖虚弱的音色从喉咙发出。
就在刚才她悄悄丢掉“先知”给她的那枚戒指一样的“门”。她不需要那种东西,不能做这样的选择,一切能引发“奇点”出现的几率她都摒弃了。
主教的眼神瞟到身后那群人,其中有两个人抬着一只玻璃樽,里面闪烁着一个亮莹莹的光点,艾克非质。
“不可能”他轻轻地逼近黎黎,“艾质已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一定遵从了先知给你的启示。降神之光成功了,你别想骗我。最后一次,我问你,先知——”
“先知没有出现。”黎黎抬起头平静地说,她看着那人浑浊的眼珠子,“你在做梦。”
“纳粹钟的启动没有问题。”主教的脸已经开始抽搐,“扭曲的时空中会降临先知你别骗我了求求你”最后一句话他居然带着哭腔。
黎黎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感到一阵彻骨的疼痛,咬破的嘴唇渗透着甜甜的金属味。
“不可能的”主教喃喃地说,他看着手中的那本书,“你可以跨越这么多个世纪活下来,你已经参透了什么吧?和神连接的那个点,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这些人把神当信仰,可是唯独你这样的存在把一切都了解的那么清楚你不能独占这种权利。这样就太自私了把神对你说的都告诉我们吧我们渴望能够和你共享那种神谕。”
黎黎的双耳中浸透了他黏腻的语调,那种痴狂于成神的贪婪是他此生唯一能做的事情。
“为什么要违逆上帝给你的人生?做人不好吗?”黎黎问。
“哼,这都不明白吗?做人哪有做神快乐?”身后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她听出来那是陈默海的父亲,他走过来看着黎黎,“你别太自命清高,如果能说出先知告诉你如何使用艾克非质这对人类来说是多大财富你明白吗?”
“如果我说艾克非质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呢?!”黎黎终于忍不住放大声音喊出来。她痛苦于这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根本不会听从她的意思。
主教一把抓住她凌乱的长发看着她的脸:“你看来还是不够清醒啊,小姑娘还觉得自己有什么高深的境界?走吧,还是不指望你能告诉我们什么了。”他松开她的头发看着对方已如死灰般落魄的脸示意他们继续前行。
他们一群人走到了连接国宴厅下的秘密通道,从通道进入国宴厅的密室。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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