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变得粗重差点跌倒,然后强忍着腹部的不适移步到水晶棺面前,看清了里面被插了无数管子和电极的“人”。那是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除了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部,那个“人”的身材样貌以及每一寸肌肤的颜色都和自己像极了,但是仔细看到那双过分通透的双眼,以及身材上若隐若现的材料接缝会意识到这是个机械人。
她贴近水晶罩冰凉的表面看着这个几乎可以完全取代自己的“人”,也同时意识到今晚那些人所说的“大逆转”究竟何等严重。
“喂。”她轻轻地呼唤着棺内的“自己”,似乎觉得她能回应。
这个感觉很怪异。
但她抑制不住地盯着那个人。印象中有一个人掌握了这种技术,但不应该是他,因为人偶的脖子上没有他的签名。那这个“自己”是谁做的?
腹中孩子的降临还在折磨自己,她调整着呼吸的节奏慢慢蹲下来靠着冰冷的玻璃,悄悄地说:“孩子啊孩子,你再忍耐一下,还不是时候”
瘦弱的双腿在颤抖着,凌乱的长发黏贴着脸颊,她闭上眼,虚弱到一瞬间进入了意识游离的状态,而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又一次浮现,他的声音高亢而阴冷:“你做出了选择吗?”。
她想挣扎着回到现实但却在那种虚无的洪流中越陷越深,整个身体包括疼痛都随着每一分冲击而消散,只有意识想海鸟一样翱翔。
“奇点。”那个嘶哑怪异的声音如深海传来,她在海风呼啸中奋力飞翔,她不能明白奇点的意义,为什么人类的未来会和自己相关?远方没有地平线,在可以到达彼岸的地方扭曲着空洞的时空,海风刀割一样,但海面却平静如深蓝色无尽的宇宙。
她停留在海岛高耸的黑色悬崖上,枯朽瘦弱的一双手抓住她,她拼命挣扎,但是那双手说:“如果你迈出了那个物质的第一步,你就会沿着它的轨迹前行,而它的远方是吞噬人类的炼狱。”
不是的她放弃挣扎,她不明白。
她又开始坠落,失掉了轻盈。
夜色已经浓重到像一滩无边的黑胶漆粘滞他的每一寸神经。他迟缓起来,让周边同行的两个杀手都感到这个人是不是坏了肚子还是别的什么。
肖尔扶着路边垃圾桶停下来,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摆摆手,但是这种感觉很熟悉,曾经实验室的炼狱场发生之前他就是这种感觉,如同经历了极大的痛苦的窒息感。他下意识捂着左眼不想让那些人过早逃跑。
“赫老三。”肖尔脑子里只有这个人的名字最熟悉。他扭头看着后面,男人从不远处走过来,相比较其他同行的两个人这个男人更加身材瘦削而步履间无声且迅速无不透露着一种狠劲儿。
他瞥见那人的那张脸,不知道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名字对不上。同样无神冷漠的双瞳和凹陷苍白的面颊,还有同样能够让人不寒而栗的极薄的嘴唇。
“赫伟奇是你父亲?”他终于想起来这张相似的脸,赫伟奇是国际上鼎鼎大名的杀手,天生多一条y染色体,嗜血而残忍至极,如果这个人是那个赫伟奇的儿子,那这次女王就绝对会被干净利落的处理掉。那人摇头说“不知道”。
“哦”肖尔不知道说什么。他查看了一下手机:“目标在华莱士大街一家酒馆内,可能会从后街出去,离我们一公里的距离,我们分头吧。”肖尔点点头径自开始向前走。
“喂!”后面赫老三旁边站着的腰间别着一包毒瓶的高个子叫雷恩的杀手突然吼了一声,肖尔脖子上汗毛瞬间炸起来一个猛然转身反射性地尖声嘶叫:“干什么!?”身后两人瞬间一愣,然后那人犹豫了一下说:“你的枪在我这儿。”
他隔着距离把枪扔给对方,但是手臂有些迟钝,枪掉在地上,肖尔附身皱着眉头去捡,但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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