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轻易拿得回来,便是拿回来了,沈氏督军穆氏,可不是授人以柄么?不过穆钰将兵权两分做楚沈二氏的中间人,难不成还想在楚沈二氏之间搅一搅浑水?
但定国大长公主与锦衣侯会看不穿穆钰的想法么?就算看不出,那楚凌云可是个以忠义立命的榆木脑袋,让他因私权而与定国大长公主相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难不成穆钰还真甘愿成为沈楚二氏的附庸?
穆钰说罢又是一个叩首,定国大长公主与沈言夏对视一眼,却皆不知如何开口。毕竟穆钰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再寻理由阻拦穆钰,倒显得自己妄加揣测。且沈氏虽重归朝堂,但不过是仗着定国大长公主与锦衣侯的余威撑着,手中实权早已分散无几。如今沈揽月决意入宫,若是母族手无实权,想来在后宫中亦是艰难。
就在定国大长公主犹疑之时,一直未发一言的萧锦棠却是开口应了穆钰的请愿:“冠军侯赤诚可嘉思虑周详,那孤便依冠军侯之谏,请托冠军侯担我大周国使出使北燕。”萧锦棠说着一顿,指尖轻点桌面:“冠军侯出使后,这临阳城便劳烦锦衣侯亲自走一趟了。锦衣侯年事已高,孤记得临阳城附近设有一处行宫,锦衣侯去了临阳城后便居行宫罢。”
只听得萧锦棠话音刚落,便见沈言夏立身而出,肃礼振声:“陛下明断臣等自当遵令,只是从军入伍,卒帅同劳,断不可因一己之由开特立独行之先河扰乱军心。既为督军,便要以身作则,所吃所用,当与兵士同例。”
“这”萧锦棠面露迟疑,他早听得楚麟城说过,沈言夏早年与北燕交战之时身负旧伤,且如今沈言夏年事已高,苦居军营委实说不过去。思至此处,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定国大长公主,却见定国大长公主对自己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同意沈言夏的话。
“那便如锦衣侯所言罢。”趁着说话的间隙,萧锦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锐的刺痛与口中蔓延的铁锈味短暂的压住了腹内灼烧的翻涌。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示意沈言夏免礼归座,在转头看向面色迟疑的楚氏父子时忽的想到了方才被逐出帐的秋剑离。
是了,秋剑离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么?萧锦棠思绪急转间朗声开口:“方才冠军侯请让镇国公举荐出使副手,孤认为方才进殿的那位秋军师倒是不错的人选。冠军侯善武需以军中文职辅佐,军师足智多谋献计有功,便封从五品奉政大夫与冠军侯同去北燕罢。”
楚麟城闻言心下一热,他没想到萧锦棠竟还记得秋剑离。奉政大夫虽是个无甚实权的散官文职,但有了这个名头后将来便可于归京而居并能享到一份不错的俸禄,且有了大夫身份便是真正的贵族,也算是为秋氏重振门楣开了个好头。然就在楚麟城正欲替秋剑离谢恩之时,却见萧锦棠猛然起身离席。
众位亲贵见状皆不明所以,心道这宴未过半陛下便离席未免太过不成体统。但思至萧锦棠登基后堪称独断专行的作为和他那有些乖僻孤戾的性子,一时之间竟是出言敢于问询陛下因何离去。就在众亲贵私议纷纷之际,穆钰却是不疾不徐的再度肃礼叩首:“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必将尽力促成我大周与北燕和定,为我大周百姓谋得福祉。”
萧锦棠闻言回眸一瞥,正欲转身离去时脚下却是一个踉跄,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桌案一角,指尖因过度用力竟泛起了青白之色。福禄见状正欲上前搀扶,却见萧锦棠紧皱眉头眸底冰寒,他以唇语无声制止了福禄的动作后深深呼出一口气稳住了声线,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却是夹上了一些隐隐沙哑:“出使人选大抵便这样定下了,其余细节礼部与鸿胪寺卿协议,待到年节后再行商论筹备。”
“遵陛下令。”听得萧锦棠下令,礼部尚书与鸿胪寺卿忙起身揖礼领命。楚麟城闻声猛然抬头,他总觉得萧锦棠有些不对劲,但无奈此时他并不能随着萧锦棠离席细询,只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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