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个黑衣人,蒙着黑色面罩,手提砍刀挡在安以绣身前。
“把她抓住!”
领头的黑衣人坐在马上,举着刀指向她。
安以绣觉得领头的黑衣人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这是谁的音调。
这个领头的黑衣人武功高强,只他一人,几乎就可以和她进行单挑。
当然,这也有几分她身受重伤的原因。
一番你来我往的激烈战斗后,安以绣抢过了一柄砍刀挑下了这个黑衣人的面罩。
面罩下的面容如此熟悉,方正的脸,加上脸上的那一道刀疤……
他是……
宫叙!
宫叙……为何会带着刀来杀她?
安以绣心凉了半截……
她不敢细想宫叙的意图。
宫叙是离刹的首领,也是沐渊白的心腹,他这次过来是……沐渊白派来杀她的么?
沐渊白……为何如此狠心?
难道当真不顾他们以往的情谊么?
被安以绣识破身份,宫叙也并不介意,反而招招更加狠辣,冲离刹的其他成员喊到:“抓住她!”
安以绣一边奋力抵挡一边问出心中疑惑:“宫叙,你是沐渊白派来的?”
就算是死,她也想死个明白。
宫叙声音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安以绣的问题,反而冷淡反问:“王妃,主子一直在寻找地图碎片,你认为是为什么?”
“为什么?”
安以绣觉得浑身有些精疲力尽。宫叙趁机擒住安以绣,在确定安以绣无法逃跑后,他才和她说:“主子有胎毒,所以才要搜寻地图碎片,只不过如今秘药的地点已经暴露,那地图碎片也没有用武之地,但是王妃你是秘药钥匙的身份却还在
。”
安以绣几乎可以猜到宫叙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觉得心口疼的一阵阵抽搐起来,甚至连骨髓都叫嚣着。
宫叙却并不介意安以绣是怎样的情绪,冰冷的话仿佛是尖刀用力捅在安以绣心窝:“主子已经病入膏肓,如今只能牺牲王妃了,不然主子当初为何要娶王妃?”
宫叙这话有几分投机取巧,并没有肯定的说是沐渊白派他过来抓安以绣。
但他将话语意思扭曲了几分,在安以绣心里,就是宫叙想要让她理解的意思。
所以说,宫叙的出现是沐渊白的授意么……
虽然沐渊白当初娶安以绣的含义确实如宫叙所说,但过去了这么久,他的心意早就改变,只不过,宫叙是沐渊白的得力助手,安以绣也并未相信他会说谎骗她。
安以绣坐在地上,眼睛有几分湿润,她看着宫叙,声音喑哑:“那你告诉我,你如今要我怎样?”
别人要抓她,杀她,她都可以无所畏惧的反抗。
但是如今,这个要杀她的人,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的心腹,她又该如何自处?
杀了沐渊白么?
或许,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宫叙不知道安以绣心里怎么想,对于安以绣,他没有丝毫怜悯。
在宫叙眼中,这个女人就是扰乱北平王的妖魅。
如今北平王病入膏肓,也是这个女人该做出贡献的时候,就算杀了她也不足为惜。
宫叙声音清冷道:“还请王妃跟我们走一趟。”
为了先皇的嘱托,为了西凉的江山社稷,也为了北平王的性命。
秘药,他志在必得!
森林之中。
一个戴着黑色玄铁面具的男人,单手撑着树干,大喘粗气,颇为虚弱。
“咴咴~”
一匹毛发凌乱的汗血宝马由远至近奔向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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