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喘了一口气,算是平复了一下心神,接着,说出一句让安以绣也为止诧异的话:“阎王,南阁分部被人突袭了!”
“什么?被人突袭?”
安以绣眼眸瞬间瞪大,心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南阁分部的选址算是很隐蔽,平日里除了接一些暗杀之外,基本不会与人结怨,而被暗杀的人多半没什么势力,怎么可能找得到南阁分部,并且突袭?
让马面这般紧张的必定不是什么小规模的骚扰。
想至此,安以绣心下沉了几分。
她们此时正站在厢房外的回廊里。回廊的顶上是七彩琉璃瓦,隔三米就有一根画着暗花的红柱子,红柱子上还有一排横栏,供人坐着歇息,安以绣见马面几乎都有些站立不住的模样,拉着笙玉坐在一边,指着对面那边的红栏让马面坐下:“
你坐着,详细点说。”
马面坐下,身子微微向前倾,左手捂着腹部,似乎在强忍疼痛。
再加上他面色苍白止不住的冒汗,安以绣联想到刚刚那股微弱的血腥味儿,蹦出了一个猜想:“你受伤了?”
马面没有说话,只拿过左手看了一眼。
安以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血迹,几乎把他整个手掌都染成了血红色,这更印证了她的猜测,他确实受伤了。
“笙玉,快去拿金疮药和棉布。”
笙玉应了一声,急忙离开。
马面脸色有些愧疚:“给阎王添麻烦了。”
“无妨,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面断断续续道:“阎王那天说要寻找银发的男子,属下们确实找到了。”
找到了?
安以绣眉头微挑,对于这个答案颇有些满意:“他在哪儿?可有把他接回南阁分部?”马面微微摇头:“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在街上,神情有些疯癫,属下带杀组成员过去营救他,结果突然多出来不少黑衣人将他抓走,并且与属下和杀组成员有过一次搏斗,属下只得带人先行撤离,却
不料到了晚上,就来了三百来个人突袭分部……”
说到这里,马面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最后几个字甚至带了些哽咽:“伤亡,惨重!死伤大半。”
听到马面那么说,安以绣也觉得心中很是不舒服,悬命阁是她的势力,那些悬命阁成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好手,马面过来说死伤大半,真的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紧。
“如今怎样?”安以绣的嗓音都有些干涩。
“那些黑衣人退了,属下想着阎王只认识属下,便来……咳咳咳,给阎王汇报了。”
应该是牵扯到伤口,马面眉头也皱成了麻花,似乎在极力忍痛。
“阎王,属下觉得,你在这儿怕是也不安全。”
“此言何意?”
“那黑衣人似乎知道悬命阁是为阎王效力,为首的黑衣人在离开时放下一句话,说阎王最终也会是他们营主的掌中之物。”
马面觉得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有些大不敬,快速看了安以绣一眼,发现她面色确实沉了几分。
安以绣袖袍下的五指握紧,指甲几乎嵌入皮肉之中,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营主。
她知道是谁了。
目前和她有过节,并且能称之为营主的也只有那个黑月营的营主了。
是他们把欧少天抓走了?
但是,有一点他没有想明白,之前黑无常在西凉那也说见过欧少天的踪迹,如今她这是在南央,怎么马面又在南央见到了欧少天,那这么说的话,欧少天是被黑月营的人从西凉带到了南央?
但是,黑月营的人为什么要把欧少天从西凉千里迢迢带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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