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过去了多少岁月,季相哲的挣扎依旧在,似乎米小诺不成婚,属于他的希望就一直在向他招着手,引着他向前进。
季相哲知道应该撬动的点在哪里,努力地撬开老妈的固执,就是这份挣扎唯一的出口。他极尽能事,却不见老妈有一丝丝的松动,他又转战海城国际,将业务做到极致,令季泰挑不出毛病,更是将收益跳着高地往上窜。可是季相哲感动得了季泰,却无法撼动得了相微,那是个令季泰都无法轻易改变其决定的人。
从内心深处,季泰也倾向于相微的决定,那个悬殊的家庭环境使他做不到有心地接纳米小诺,所以,季泰对相微所做的游说,充其量只是为了一份心安,再甚者是履行一份形式而已。连自己都没有真正说服得了的人,又怎么能说服得了他人呢?
季泰可怜他的儿子,他又不能助力儿子什么,只能任由其自行发展感情,再或者是在时光的长河里自行消耗掉那份感情,直到湮灭。
相微对于季泰所做的说服大为不屑,几句话就将季泰打回了原形,不再言语,“我们这样优秀的儿子,是她米小诺配得上的嘛?”“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你看那个光芒四射的儿子,才华势不可挡,前途更是无可限量。我相微岂能让米小诺绊住了我儿子的脚呢?我相微的儿子是要翱翔苍穹的,她米小诺那飞不起来的黑翅膀,只会拖累了我的宝贝儿子。
季相哲气极了那个不争气的老爸,你就不能硬性点吗!
季泰倒是心痛自己的儿子,可是在爱人和爱子之间权衡,他到底是倾向了爱人,爱人是他的全部,儿子终究是要另立门户的。
看吧,人都是自私的,至少为了爱,都是私心膨胀的。
嘿嘿,试问季相哲,如果你娶了米小诺,你还有硬性的一面吗?是不是溃不成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相哲肯定地点点头,只要能让我们在一起,她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决无它意。
唉,一物降一物,说来尽是泪啊,季相哲啊季相哲,你为什么就长着一根筋呢?
我也想长两根筋来着,可是长不出来啊。
季相哲极尽能事的讨好,就是无法争取到自己想要的未来,黔驴技穷的他,感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时候,他也想,不就是一个米小诺吗?偌大的海城,好姑娘多得是,何必这样放不下呢?可是他的心就是不听从大脑的指令,宁愿痛着在原地打滚,也不愿前进和后退半步。
是有个魔杖将他罩住了吗?可能是吧,你看,他就在站那个圆中央,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出去。
似乎,痛对于季相哲来说,仿佛也是一种快乐。他愿在时光的流淌中,细细地品味米小诺带给他的点点滴滴,即使是痛,他也愿她出现在他的梦幻里,如果是快乐,没有她的出现,也是寡淡得无味。
季相哲还寄希望于他的痛,能勾起米小诺的歉疚,然后再将那份歉疚化作对他的怜悯,再然后他们就春暖花开了。
你看,漫山遍野的
可是,消失的米小诺,绝情地掐断了电话,他们失联了。
唉,这个似乎不知情为何物的丫头啊,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的良心呢?
季相哲读米小诺的文章,也在读米小诺的心声,他在文字中搜寻着他和她的影子,也在搜寻中不断地代入设想和如果。有的时候入戏太深,就会悲从中来,他恨不得将手伸进去,干扰一下角色的步伐,主宰一下角色的命运。
说来这些,都是季相哲的一厢情愿。故事情节没有因为他的干扰而改变,他的细诺没有因为他的执着而改变,唯有他的思念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长,长到他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捱过明天,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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