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犹如一条濒死的野狗,低声呜咽,口中叫喊着公子。
常洛手指离开苏七脸皮,似乎对苏七也是对着自己说道:“罢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呢?肯定也是有人拿钱财收买你,你从小跟在我身边,不可能是我爹敌对势力埋在侯府的暗桩。”
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苏七,和往常一般笑骂道:“说你是个蠢奴才你还不服,你横竖都是死,你以为我真死了,我爹会放过你?收买你的人会放过你?我要是没死,收买你的和我爹更加不会放过你。”
苏七看着常洛笑骂,也和往常一样跟着笑了起来,似乎,如同往常一样,自己在外面闯祸了,公子总是给自己擦屁股时,不轻不重的骂几句,这事就过去一般。
“杀了,扔江里喂鱼。”
这句话让苏七如坠冰窟,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公子,然后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没叫几声,就再也叫不出来了,利刃割破喉咙,血染红了船舱底板,渗了下去。
王秀禾呆呆看着穿着极显尊容紫色紫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心中的猜疑更加确定。
苏七的尸体被从船舱扔进江水里,连浪花都没能掀起,常洛走在前,王秀禾落后常洛半个身子,跟着后面。
船楼里,常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书券之气外溢的中年男子,平静问道:“什么时候识破的。”
王秀禾摆弄着手中的粗茶碗。
同样平静的说道:“公子可没你有本事,如果你只是表现得比以前的公子更加冷静果断,我或许会认为你前些年是在藏拙。”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侯爷给了你一件可以温养身体的异宝,或许你们在做这件事之前,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甚至你连公子过去为了苏七这个狗奴才去扇苘山侯二女儿陈如霜的耳光都知道,可你不知道的是。”
说到这里,王秀停止手中摆弄茶碗的动作,一字一顿,继续说道:“侯爷从戎数十年,身上血煞之气,不比江湖中盛传的几大魔头差,就连背负半个南唐生死因果的楚青丝,也不能比肩侯爷,经过侯爷之手的物件,怎么可能润物细无声,一点动静也没有就修复了原本需要静养数月的伤势。”
常洛没有吃惊,心里暗骂道:许槐这混球小子,以前都在琢磨怎么玩娘们,连自己老子是个什么人物都一知半解。
“就这样,你就怀疑我了?”
王秀禾喝干茶碗里的茶水,凝视常洛。
“但那也只是怀疑,或许是侯爷已经功力入微,如同南唐长陵王一样,兵家转儒道一般,所以给了你一件没沾半份血煞之气的宝物。”
“可是接下来船舱里,你逼问苏七,让我更加确信你不是公子。”
常洛抿起薄薄的嘴角,玩味的笑道:“哦?为何?”
王秀禾凄然道:“这些年里,真走进公子心里的,就只有苏七那个奴才,我们这些对他恭恭敬敬,也只是看在侯爷的面上,只有苏七,从小到大,只有这个奴才,算得上是公子的体己人。”
“公子虽然纨绔,但是极为心软护短,就算真到了苏七非死不可的时候,他也会逃避,装作不知道,不可能那样决绝的下令。”
常洛有样学样,跟着王秀禾的样子把玩着粗糙茶碗,对着王秀禾说道:“我生平没接触过多少人,我看先生你也是位饱读圣贤书的聪明人,那你来猜猜整件事是怎么发展的,如何?”
王秀禾看着眼前这个风轻云淡,比女子更加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悸,不过想到他们就算是算无遗漏,也不可能猜到自己几步间如宗师,位列当世儒家大学士之一。
王秀禾盯着放着粗糙茶碗的矮桌,声音变得低沉。
“我不知道你们是那一支势力,毕竟侯爷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