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医生拎着箱子,快步走在昏暗的走廊中,很快就来到了艾利克斯的寝室前。
“团长阁下!皇家医生求见。”医生左右望了望,确定这城堡地下的走廊中只有他一人,抬手敲了三下门。
“医生?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疲惫的声音。
医生推门走入屋中,艾利克斯坐在床边正在扣着领口的扣子。
“希望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刚睡了不到一时…”艾利克斯伸腰打了个哈欠,身上的筋骨一阵嘎嘣嘎嘣的脆响。
“团长,皇后殿下的身体不太好。”医生见到艾利克斯有些不悦,连忙挑重点汇报。说着就弯下腰打开工具箱抽出了一张纸,“这是我刚才按您嘱咐的方式进行了检查,皇后殿下有三项都超标了。”
“嗯?三项?”艾利克斯抬头,眼神中多了一分凝重,“试纸做了么?”
“做了,是枯叶色。”白胡子老头从怀中摸出刚才测试的试纸,双手递给艾利克斯。
盯着手中的试纸,艾利克斯起身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羊皮书,迅速而又精准地翻到其中一页。
“嗯…枯叶色…枯叶色…啊在…”手指扫过一行又一行的记录,艾利克斯看到羊皮书上的字,突然沉默了。
缓缓直起腰,一言不发。
“团长?”医生试探地提醒他。
“你走吧。”男人背对着医生,静静地开口。
“那殿下接下来该如何医治?”医生感到一丝不详,但还是心地询问。
“不用治了。”艾利克斯轻轻放下试纸,淡淡的给伊莎贝拉下了死亡通知书,“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们再怎么治都没用,这次应该是逃不掉了。”
昏暗的光线下,试纸旁羊皮书上的文字在烛火中摇曳。
“毒深,只可缓,无药可医。”
“这件事情等有时间告知陛下吧,保守估计她最多只有一年了。”轻轻将羊皮书合上,放回抽屉内,黑袍骑士平静地下令。
他已经看惯了生死,艾利克斯和前几任骑士团团长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看着周围都战友们一个个消逝在各自的岗位上,不为世人所知。若不是遇上了艾莎他这辈子也许都不会离开那座城堡,艾莎甚至是他一生中见到的第一个女孩。
“遵命。”医生见到这场谈话已经基本结束,轻轻躬身告辞,转身离开。
艾利克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烛台,微弱的烛火轻轻颤抖,已经燃尽到烛台底部。
“熄灭,只是在旦夕之间了…”
叹了口气,艾利克斯重新躺回床上。
“见鬼,睡不着…”没一分钟床上的人就翻身站起,跨上佩刀推门而出。
桌子上烛台底部的烛光虚弱的摇曳着,最终在一阵挣扎下熄灭,升起一缕青烟。
一片昏暗
公爵的卧室内,丹宁伏在桌子前,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查看着艾利克斯从骑士团带回来的地图和文件。不得不承认那些王家骑士团的刺客们很有本事。他们竟然从哥本哈根的丹麦王宫腓特烈堡宫中窃取到这些封存在档案库的资料还有一大批军用地图,天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哥本哈根偷出这么多东西还活着带回来的。
地图上的密密麻麻的黑点和红线明确标注着丹麦超过三分之二的军队驻扎地区和调动方位,虽然地图上大多数的军队都在丹宁预料中针对瑞典方向设防,不过这份情报仍然是让人十分惊讶,他急需这种战略级别的情报,瑞典王国虽然是他们的盟国但是军事情报并不在共享范畴内。看着丹麦部署军队的部署,公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你把我的学生当弃子,可丹麦人会把她当宝贝…”
盯着地图上线团般交织的标注,一抹狂热的光芒在丹宁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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