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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双接起来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她看着歪到在床上塞着耳机的舍友,还是移步到了阳台,拉上隔离的玻璃门,微凉的雨天刺激的皮肤发凉,她拿着手机,没出声。
“宝贝儿,你还没睡吗?”
颜双下一跳,差点把手机从窗户里扔出去,喊谁宝贝呢?
其实这是江来的主意,一次他和童烊靠在宿舍各自的床上,突然问起来童烊平时都怎么叫颜双,童烊不明所以,实话实话,就叫名字啊,我们都是两个字的名字,还能怎么化简。
江来恨其不争,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着童烊,说你这样显得很疏远啊,你给颜双的手机备注也是颜双这两个字吗?童烊说对啊,他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心里总觉得颜双这两个字不矫情,读起来还很好听,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江来忍了好几忍,还是说,最后换个称呼,不然你太直,颜双再怎么帅,也是个女的,不然以为你们两个搞基呢。童烊叫他滚一边,又转念一想是有点道理,不能太生分啊,又厚着脸皮去戳戳江来的后背:“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叫她。”
于是江来老师就普及了关于“宝贝”和“宝贝儿”的区别和联系。
“你仔细听,还是有区别的,感觉不一样。”江来一副认真的模样,在童烊的耳边不停地喊,宝贝,宝贝儿。童烊一身鸡皮疙瘩,推着江来的脑袋说这是什么玩意儿,不行,绝对不行。
嘴上说着不行,却还是喊了出来,怎么说呢,他说出来的那一刻,没觉得自己霸道总裁,就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没想到那边的颜双没表现出什么反应,颜双咬咬牙,逼迫自己的脑袋想清楚刚才那句诡异的称呼,她清清嗓子,看了眼床上的舍友,回过头小声说:“没呢。”
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通过无线电短波在学校的上空传播到自己的耳膜,还是这样乖的语气,童烊拿着手机的手指有点兴奋地轻轻敲了敲外壳。
“我问你,”颜双的语气变得闷闷的,像是带着大口罩,“你的伞怎么会在云依菲那?”
“我聚餐回来刚好碰见她了,她没带伞。”
“你就做了好人?”颜双语音上扬,意识到还有舍友在玻璃门后,便及时收住,但是胸腔里的愤闷还是不停地积压,“你是怎么想的?”
没必要对所有人都这么好,我眼里明明只有你,可是你的眼睛满是别人,我自己彷徨四顾,以为我们彼此是最特别的存在,可是无论云依菲还是江来,甚至下一个谁,都能变成你的挂念。
童烊,你是最特别的人,我只喜欢你。
可是你关心着这么多人。
“我没有送她,”虽然她叫我这么做了,但是我没有,童烊轻声说,他没法把一个小姑娘扔在雨水里转身自己走,“我把我的伞给她,我自己回来的。”
回应他的是颜双长久的沉默。
“她想叫我送她回来,”童烊说,“你知道的,我不会跟别的女孩儿同撑一把伞。”
颜双咬一下嘴唇,轻声问:“你淋着回来的?”
“”
“快滚去洗澡。”
童烊终于笑了一下,哄小猫似的:“不生气了啊。”
医学知识竞赛在即,颜双没法睡懒觉,早起去图书馆温书,她蹑手蹑脚地洗漱,关门的时候看看酣睡的三个舍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云依菲脸上,颜双轻声叹口气,不是想好了不再追究么,怎么还是斤斤计较,抓住不放,昨天的事明明没法怪童烊。
颜双单肩背过书包,离开了宿舍。
她在食堂买了一个木耳肉夹馍,一杯米香豆浆,拎着袋子去找座位,一个穿着球衣的高个子大男孩儿正对着她从门口走进来,头发上带着汗珠,像是刚打完球回来,颜双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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