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法医做了一些手脚,于是轻微伤变成了轻伤,他料柳万锋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掀不起风浪,小人物嘛,抓了就抓了,你能怎样?所以柳万锋虽然放了,但他并不担心,以为只是暂时的,见骆副厅长在问他,心里高兴得很,你看人家不是在找我了解情况嘛。
恶少这念头刚一闪现,却见骆副厅长指着他的鼻子,怒喝一声:“把他抓起来。”
两个警察立刻上场,把他按倒在地,然后给他上一个反手铐,提起就往警车上推。
恶少顿时杀猪般号叫起来:“你们不抓打人犯,为什么抓我啊,爹啊,你要来救救我啊。”
村支书慌了,冲上前忙扯住警察:“警察同志,你搞错了吧,你要抓的是柳万锋,不是我儿子,快把他放了。”
“你松手,警察没抓错,抓的就是你儿子,你是村支书,要积极带头配合公安机关。”
村支部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亲戚孙副局长。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一定要抓到柳万锋,转眼间怎么就变脸了,变成了抓我儿子呢,还是我的亲戚吗?村支部万分惊讶地望着孙副局长,一脸的不解。
“你快松手,不然到时连你一起抓。”孙副局长见村支书死死揪住警察衣服不放,上前拉了他一把。
村支书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仍紧抓不放。孙副局长急了,骆副厅长在旁边盯着呢,什么亲情不亲情,能跟乌纱帽比吗,他怒气冲冲上前,果断出手,把他踢翻在地:“叫你不要阻止公务,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村支书受此一击,松了手,警察顺利把恶少带上了警车。
眼睁睁看到儿子走了,村支书号啕大哭起来:“天杀的啊,不讲情分了,不讲王法了,在这儿诬陷好人,还有没有王法啦。”
孙副局长怕村支书没完没了地闹,加大影响,迅速向骆副厅长建议:“骆厅,人抓来了,我担心周围的群众闹起来,我们赶紧走吧。”
骆副厅长点了点头,上了车走了。其他警车见此立即拉响警笛,纷纷朝县城开去。
村支书还在哭,但他不敢起身再阻止。刚才孙副局长给了他最严厉的警告,他相信这是万不得已,否则孙副局长不会如此无情地出手,这点他有把握,孙局这棵大树不能倒,以后还有地方需要他帮忙,最后,他自行爬起,大家见此一哄而散。
事情处理完毕,苗部长几人返回了建工局。苗部长来到了谭副局长办公室,向他汇报省公安厅骆副厅长亲自到现场处理的前前后后。苗部长汇报得很详细,他听得也很仔细,当听到省高官很关注此事,并作出专门指示时,心中不由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能让省高官出面,是柳万锋吗,不可能,他看了他的人事档案,祖宗三代都是为农,家族中没有一个当官的,怎么可能跟省高官有来往。
林梅如也不可能,林宝生在建工局工作了二十多年,他的家庭情况建工局最清楚,根本不可能跟省委有什么联系。那么是谁惊动了省高官呢?
谭超雄想得脑壳直冒火花,始终想不出是谁,以至于苗部长汇报完了,他仍不出声,望着天花板直发愣。
看到谭超雄如此神态,苗部长十分诧异。他以为省高官出面是谭副局长努力的结果,谁知回过神来的谭副局长不断问他,谁跟省高官有来往,苗部长也不知啊,弄得二人都面面相觑。
谭超雄摆摆手:“我们不知道就算了,没关系,人家不说,我们就不问,这毕竟是好事,是大好事,这件事对我们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
谭副局长显得很轻松:“看起来,当初的决策是对的,柳万锋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之后,他专门给第四工程处经理林宝生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多关心柳万锋的成长,年轻人嘛,犯点错误不要紧,我们年轻时不是一样犯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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