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章 无言谁会凭阑意(第1/3页)  尘.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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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消雨不住,劳燕去未留。

    木梁上的燕巢里三只雏燕“叽叽叽叽”的叫着,等着母燕衔着食物回巢。

    这种天气,小虫子都寻了藏身之处,天地间除了“唰唰”的雨声,虫鸣蛙叫是很少听见了。燕子在低空盘旋着,雨水落在羽毛上,在空中“扑愣”一甩,溅起一片水花。忽然,它如石子般坠落,堪堪从田垅上掠过,喙角似叼着东西,如此反复几回,继而“叽叽”着回巢。

    雏燕的羽毛尚未长成,金黄色的毛绒一簇簇的挤在一堆,冲着张大嘴巴“叽叽叽叽”叫着。母燕左右看了看,似是在观察有没有抢食者,大概确定安全后低头凑近雏燕,挨个将食囊中的食物吐给小燕子。雏燕仍是不停的叫着,母燕转动着头颅,上下左右反复几次,拍打着翅膀,“叽咕”一声飞了出去,穿过雨帘,消失在水雾缭绕之中。

    叶筱竹托着腮帮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有点感伤:燕衔泥筑巢c往返觅食,穿巡于田间地头,春来秋去,为的不就是繁衍生息么?哺育后代,无私奉献,自然界的血脉传承,是本能,亦是最伟大的胜利。燕子尚且如此,为人父母者更不消说。她脑海中忽然有一道闪念: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为儿为女甘愿付出一切

    她好像悟到了什么,很模糊,隐隐感觉这非常重要,却是无法想通透,心下恚怒,愈发反感起江爱华的“聒噪”来。

    连日暴雨,坝上全面停工,医疗队伤患廖廖,难得有段清闲时光。只是雨水肆虐,道路泥泞不堪,却是哪里也去不了了,只有窝在医疗队的小屋里,看雨,闲聊。

    江爱华和左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叶筱竹,很隐蔽。

    左丽倒是谈兴正浓,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根本没觉察到对方的心不在焉。

    叶筱竹早就有所察觉,对方的眼神像是小刀在脸上摩挲,火辣辣的很是不舒服,心下不爽,却没法发作,只将不快挂在脸上,不去搭理。

    左丽瞥见闺蜜的脸色,“咦”了声,问:“筱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自己这个好友啊,粗线条,没心没肺的生性乐观,倒非心思粗糙迟钝,只是很多东西懒得去多想,用她自己的话便是“想那么多干嘛?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人,所有的不痛快都来自本心。喜怒哀乐这种事,原本就是如人饮水。别人不可能让你不快乐,自我的情绪决定你的态度。这些念头在叶筱竹的脑中一闪而过,也是习惯了好友的一惊一乍,微微摇头,也不吭声。

    左丽伸手去摸叶筱竹的额头,大概想感觉一下对方的体温是否有感冒发烧的症状,对方下意识的躲开。

    那头拿着本《实用内科学》翻阅的单行咳了声,说:“额头是否发烫只是发烧与否的初步诊断方法,有时并不准确,最好是采用腋温测量法。讲个故事吧”他搁下书,看了看昏黄不定的灯火,讲了个与医学有关的故事:

    “是个真实的故事,主人公叫梁启超,大名人,少年中国说的作者。他是gd新会人,身为戊戌变法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梁启超是资产阶级改良派的宣传家。维新变法前,与康有为一起联合各省举人发动“公车上书”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有深度影响的人物。

    身为戊戌六年逾5旬的梁启超先生身体一直很健康,一直著书立说。其子梁思成在父亲逝世第二天登载于《大公报》上的第一句话“我父亲一向非常健康,很少生病”可以为证。然而最令人震惊的是,40 年后,其子梁思成偶然发现父亲当时做的肾切除术是把好肾切掉,把病肾留下了。

    1926年2月,梁启超因尿血腰疼到协和医院诊诊治,x线透视显示:左肾有一处黑斑,诊断为肾脏结核,需手术切除。当时梁启超与被誉为中医“四大名医”之首的肖龙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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