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什么声音？头，好晕。这歌声……”这个时候的啸天还是阅历浅了一些，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中招，陷入了沉睡。

    “鲛人族。”白灵并不受这歌声的影响。若是论起音攻，还没有敢在玄阳界人面前显摆的。

    “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部落？若是无事，就带他们离开吧。我鲛人一族，是被诅咒了的种族，待在这，你们也会惹上麻烦的。”波光粼粼的湖畔，精致的男子在月色下，眼眸中有着说不尽的哀伤。不时摆动着的鱼尾，惊起的碎碎的波澜，就像他整个人一样，美丽而又易碎。

    “你是……”白灵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是，这人，太干净了。不知，是不是这诅咒隔离了这鲛人一族的缘故，眼前的男子还未染上世俗。

    “我叫霜华，族中的人唤我少主。你是这么多年来，误入诅咒之地，听到我的歌声还保持清醒的唯一一个人。今天能遇见你，和你交流，我很开心。外面的世界一定很漂亮吧，我也想出去看看，可是诅咒的存在，让我不能离开这里。”霜华那宛若星辰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希冀，就这么一点点的破碎，像这被鱼尾打碎的湖面一般。

    “你知道加在你们种族身上的诅咒是如何来的吗？”白灵敛下了眸子，不再去看那个易碎的人。

    “是背叛啊。我的先辈背叛了这世间待他们最好的人，所以才受到这样的惩罚。”霜华表现的太过平静，他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叙述这一段跟他毫无瓜葛的历史。

    “你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白灵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人，继续与这位据说是鲛人族少主的鲛人交谈着。

    “错误已经铸成了，不是吗？即使我再不愿意接受，这也是事实。更何况，的确是他们错了。这世间获得优越的生存环境的方法有很多种，却合不该为这种事做了背信弃义的小人。”霜华用手掬起了一捧水，亲吻着。

    很干净的一幅画面，很干净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白灵就想，这样的人，是不该被诅咒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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