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自个儿玩会呗!”赵保国不肯走,瞅地头的花生杆子,觉着蔫不啦叽的,又问:“都这样了,下面还能有花生吗?”
“那咋办?”张老二也犯愁呀,但犯愁也没办法,水本来也不够,哪里全顾得了呢!“总不能掘了吧,等到十月咋说也能有点儿吧。”
赵保国心说就这德性了,到时候还能有收成?又见他爸不赶他走,就自己跑远了,赵二牛也没管他,毕竟是个大人了吗,啥事儿能干不能干的,心里头还能没个数。见他跑到地那头去了,转脸又跟张老二闲磕牙。
赵保国在地头左瞅右瞅,觉着这收成肯定是够呛,到年尾还不知吃啥呢,心里头也开始发愁,但身体的局限性又让他啥也干不了,就更心塞了。
一屁股就坐地头上了,顿觉屁股烫烫的,我的个天哪!他差点儿没蹦起来,这温度啥时候能下去?赵保国忍不住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
突然瞅着旁边枯草丛微微动了一下,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热的天儿,他又没感觉有风吹过,这地头的草却动了,这不明摆着有事儿吗?
转眼又觉得说不准是他看错也没准儿。但还是忍不住就屏了呼吸,细细的盯着,就见那草微微动着,还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这里头肯定有事儿啊!
赵保国也是乡里头长大的孩子,这地里能有些什么小动物,他还能不清楚吗?要么是蛇要么就是鼠了,这乡头多的是菜花蛇,这要能捉了一条,再给炖了吃,那滋味儿……不能想了,再想口水就流下来了。
一想到有肉吃,他心情就开始激荡,蹑手蹑脚的趴了下来,低头脑袋去看,刚定了神,就一道黑影子蹭的一下子就给蹿了出去,他反身性的就朝前扑了,刚扑下又有些后悔,这万一要真是毒蛇呢可咋办?
但又没感觉到身体下有什么,又不免有些失望,合着这是啥也没唠着呀!又扭头瞧向那黑影蹿走的方向,就这么一扑的工夫,那不知名的东西早没影儿了。
赵保国有点子丧气,愤愤的就用手把刚那动了的草给拨了,这拨了后就瞧见草丛根下有个小洞,约莫他拳头大小,刚那黑影他虽没瞧清,但是不是蛇还是能感觉到的,这既然不是蛇了,这洞里头还能是啥?指定就是田鼠了!
这可是肉!
赵保国这样一想又高兴了,这田鼠也不是独来独往的,刚就见出去了一只,这里头指不定还有呢,就想着把它们都给捉了!回头再好好吃上一顿。
赵二牛正跟张老二闲聊得正起劲儿呢,就听他儿子扯着嗓子喊:“爸,大嘴叔,你们快来呀!”
赵二牛一听就赶紧疾走过去,嘴里连声道:“咋了咋了?”
张老二也跟在后面,心道怎么就叫上大嘴叔了呢?叫叔也行叫表叔也行,咋就叫上大嘴叔了呢?这样村里人不都得笑话他吗?想想就开始纠结。
“爸!”赵保国兴冲冲的拉了赵二牛,指着被他扒了草露出的田鼠洞:“刚有只田耗子跑出来了!这里头肯定还有,咱把它们都弄了吧!”
“哟嗬!”张老二一听也不纠结了,瞬间就高兴起来,拍了一下赵保国肩膀。“臭小子运气还不错嘛!等捉到了晚上让你婶子给弄了,好好吃一顿!”说着就蹲了下去,用手去抠洞,抠半天也没抠多大。
“这里头指不定还能有粮呢!”张老二十分兴奋:“这前两年,咱村里人差不多都把田鼠给捉绝了,没想到这里头还只露网之鱼,要真找着了粮,毛蛋儿啊,叔做主分给你记一个工分!”说着就扯着嗓子,喊了赵家俩兄弟过来,又叫他们回去拿锄头过来,赵家哥俩也很兴奋,应了声就飞也似跑了。
一旁的赵保国非但没开心,反倒傻了眼,这是他找着的田鼠洞,里头的粮咋就这么给充公了呢?早就知道就不叫唤了,夜里他爷俩儿自个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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