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压着,“有事?”
聂怫然走上前,握住聂臣燚的双臂上下看,目光忧虑,“你有没有受伤?”
聂臣燚推开聂怫然的手,“我没事!”
聂怫然轻叹,抬眸看着聂臣燚,“妹夫身体健强,那几枪又并击中要害,医生已经给他处理好伤口,不会有大碍的,你也别太自责了。”
听到聂怫然的话,聂臣燚没出声,只拿一双幽幽沉沉的眼眸望着聂怫然。
“……怎么了?”聂怫然诧异,“臣燚,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聂臣燚眯眼,转身脱身上满是尘土的外套,“从今天起,榕城再没有臧天霸。”
聂怫然呼吸屏住,整张脸紧绷着,却仍止不住的轻轻的激颤。
那是日思夜想的事终于成为现实,狂喜难抑,却又不敢相信的表现。
“……他,死了?”聂怫然声线抖如飓风下的落叶。
聂臣燚脑海里响起臧天霸在他面前倒下的场景,深眸缩紧,“嗯。”
聂怫然张开唇,激动的大口呼吸,眼泪如碎珠子般从眼眶滚滚砸落,“……死,死了,终于,终于死了。啊……”
聂怫然伸手死死捂住嘴,拼命拦住喉咙里悲溢而出的哭声。
聂臣燚放在胸前纽扣上的长指顿了下,随即放下手,转身看着聂怫然。
“臣燚……”聂怫然戚戚盯着聂臣燚,“我们,我们终于从地狱爬出来了,对么?我们终于替爸爸妈妈报了仇,手刃了仇人,是么?啊……”
聂怫然另一只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左心口,痛哭的表情既悲又喜。
聂臣燚在心里微微一叹,上前,伸手轻拥住聂怫然颤抖不止的身体,“嗯。一切,会越来越好。”
“呜唔。”
聂怫然靠在聂臣燚胸前,眼泪不可自抑的往下落。
这些眼泪跟从前的每一次落泪都不一样,因为今天她所掉的每一滴泪都裹着解脱、喜悦以及……重生!
……
下午,战廷深伤口感染引发高烧不断,整个人在醒醒睡睡中循环。
聂臣燚这次没有蛮横的去医院抓医生,而是直接从医院请了一支医疗团队过来,替战廷深诊疗。
医生给战廷深输上水,进行物理降温后,又给他吃了退烧药和帮助伤口愈合的药。
只是到傍晚,战廷深的烧也没能完全褪下去。
到晚上十一点多,陷入昏睡的战廷深忽地醒了过来。
翟司默和楚郁守着他,见他冷不丁睁开眼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怎么了呢。
结果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手机。
翟司默和楚郁闻言,对看了眼,心里的滋味莫名。
他们岂会不知,自从战廷深来了榕城,每日给聂相思打电话已经成了他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只是他都伤病成这样了,心里还牢牢记得这茬……
翟司默和楚郁还能说什么。
楚郁将手机递给战廷深,便和翟司默走到了沙发边坐下。
战廷深皱紧眉,拨通了聂相思的号码。
与过去十多天一样,聂相思第一时间将电话接听,“三叔。”
软绵的女声如清风附耳,战廷深皱压的眉头便轻然舒展了分,苍白干燥的薄唇挑起一点弧度,“嗯,应酬晚了,等急了吧。”
“你要再晚点打过来,我就发动夺命连环扣了。”聂相思小声笑。
战廷深动了下眉,双眼重得有些抬不起来,“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时勤时聿乖不乖?你……乖不乖?”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聂相思低哼,“你走的时候把家里交给我,我自然要尽心尽力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家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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