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深轻眯眸,从大班椅上起身,由着聂相思拉去了沙发。
两人在沙发里坐定,聂相思又沉吸了口气,盯着战廷深说,“三叔,我今天见到谢云溪了。”
战廷深黑眸里的波动暗浮,但面上没什么表情。
聂相思顿了顿,明亮的双眼露出几分闷郁,“我之前跟你提过,去见太爷爷……你说让我等等。我知道,你没跟我说可以之前,我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的事。今天跟谢云溪碰到也是意外,但如果我硬要藏,也不是不行。可那时候,我突然就……不想再藏了。”
战廷深伸手抚聂相思轻皱的小脸,声线轻柔,“不想藏就不藏了。”
聂相思轻噘嘴,鼻尖微涩,看着战廷深,“今天下午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战廷深没说什么,搂着她的肩拥她进怀。
聂相思侧脸在战廷深胸口蹭抚了下,低声说,“当年那场绑架,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可怕。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图财,而是……图命!有人,想我死。”
战廷深双眸转阴,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往上,轻轻抚聂相思的头,声线幽沉,“当年是我没有防备,但现在不同,我绝不会让人再动你一根汗毛!”
聂相思轻轻闭眼,“我现在疑惑的是,到底是谁想要我死?我从没想过要害人,也从未主动伤害过别人。为什么有人想我死?这个人,得多恨我!”
战廷深垂眼看聂相思,“心里阴暗歹毒的人,她不会管你是不是善良,也不会计较你是否存了害人之心!”
“嗯。她不较这些,只是单单觉得我活着碍眼,所以想我死。”聂相思自嘲且涩苦的扯唇,“三叔,我觉得我都不能好好正视这个世界了。这跟我想得……一点也不像。”
经历了绑架后的九死一生,见证了榕城臧天霸对聂家无底线欺压和迫害,聂相思饶是再努力的想简化这个世界都不行。
聂相思不懂,为什么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出现在她的周围。
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这么险恶,人心就这么丑陋狠毒?
聂相思伸手抱紧战廷深。
战廷深便干脆抱起聂相思放坐到他腿上,抱婴儿似的抱着,大手轻拍她的背,过了好一阵子,才浅声开口,“这些人只是特例,所以不要偏执的认为整个世界的人都如此。”
“……三叔,你是想告诉我,世上还是好人多么?”聂相思从他胸口抬起一角眼角,瞅他。
“难道不是?”战廷深盯她。
“你是好人么?”聂相思问。
“对你而言,是。”战廷深扬唇。
“……自恋!”聂相思拉下眼皮,在他怀里安静的靠着。
战廷深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太阳穴,“有三叔在,思思什么都不要怕。”
再次听到这句话。
聂相思不可避免的湿了眼睫,十多秒过去,才听她瓮瓮的声音传出,“三叔,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
战廷深想了想,皱眉,“除了一件事。”
聂相思脸从他胸前离开,迷惑的看他,“什么?”
“你要是敢把心眼动到别的男人身上,我就杀了你!”战廷深低哼。
“……”聂相思瀑汗,小声哼,“你这么霸道,我哪敢。”
“这么说,还真有这个心?”战廷深说着,作势就要去掐聂相思的脸。
聂相思笑着躲,躲不过了才颤颤的求饶,“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战廷深压低眉,板着脸严肃的看着聂相思,“态度端正点!”
聂相思咬唇,从他腿上坐直,有模有样的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这辈子除了我们家三叔,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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