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舒还扒着车窗叮嘱:“缺钱缺粮票就给姐来信,姐悄悄给你寄,保证不让爸妈知道。”
“嗯,好的。”所以姐姐你到底存了多少私房钱和私房粮票啊?
“在吃的上头别小气,别饿着自己个儿!”
“知道,你不是给了我全国”林子矜说了一半停下,粮票两个字被林子舒嗔怪的目光瞪了回去。
她歉意地咧嘴一笑,冲林子舒吐了吐舌头。
林子舒嗔林子矜一眼,如果不是单位不好请假,路费又实在太贵,她一定要把林子矜送到学校才放心。
出门时才跟她讲了好几遍财不露白的道理,这傻丫头立即就忘了,差点把她给了全国粮票的事说出来。
汽笛再响,广播里响起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提醒送站的同志们离开站台。
苗伟他妈抹着眼泪,终于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唠叨。
车开了,林子矜和苗伟相视而笑,同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两人把东西都安排好,苗伟坐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车厢内部。
“你这哪儿像是没出过门的人,我看这一路上,得靠你反过来照顾我了。”
苗伟这是第一次坐火车,看着哪儿都新奇,觉得这车跑得这么快,还一点都不摇晃,再看看对面的林子矜,坐得稳稳当当的,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本书来看。
“喂,林子矜你还准备得挺齐全,这哪儿是第一次出门的样子啊。”苗伟看看这同桌三年的家伙,突然觉得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子矜平时在家里人面前装得已经很是辛苦,这下子出了门,也懒得再装,给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每次回老家都坐火车,早就有经验了,哪儿像你啊,乡巴佬一个!”
“乡巴佬”没生气,笑嘻嘻从网兜里翻出两人的茶缸子,去接了热水,回来就不错眼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从金海市到京都,大概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两人的家庭都不是啥有钱人家,自然也不会给他们买卧铺什么的,这一天一夜,只能坐着。
也幸好林子矜机灵,抢到了座位,不然的话,还得站着度过这一天一夜。
外面的风景千篇一律,初看还行,看久了就没什么意思,不多时之后,苗伟的目光就从窗外收了回来,抢下林子矜手里的书:“别看了,聊一会儿。”
“有什么好聊的,”林子矜笑着翻个白眼:“以前上课的时候把话都说完了。”
苗伟搔搔头,也觉得好笑。
在学校的时候,上课不许说话,两人硬是传纸条也要说几句,现在没人管,可以随便说了,反而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他脑子一晕,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郝南仁考进n大了,你知道吗?”
话一出口苗伟就后悔得想打自己的嘴巴,这不是找事呢嘛?
郝南仁纠缠林子矜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也知道林子矜好像有点讨厌郝南仁。
果然林子矜看他一眼:“我知道啊,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就是顺口一说,还有一班的郝铃铃,她也考在n大了。”苗伟连忙补救,希望这位昔日的同桌不会生气。
“嗯,我哥也考到n大了。”林子矜还真没生气。
郝南仁前几天找过她,跟她说了一通他要在大学里努力学习,将来分配时争取分到同一个城市之类的话。
这位前堂姐夫说得好听点叫锲而不舍,说得难听点叫狗皮膏药死缠烂打,林子矜明确地对他表示,你分配到哪儿都好,和我没一分钱的关系。
郝南仁很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林子矜心里有点歉意,却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如果说话不够狠绝的话,这位姐夫不定又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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