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起来,他是那种习惯了军营之中号角声音的男人,在静谧的环境之中,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紧张。
左顾右盼之后,公子虔开口问:“对了,你在给君父信中说的那个大才呢?”
“最近边先生要筹备婚礼,比较忙碌。”公子梁端着茶壶,看到大哥一脸嫌弃的模样,果断放弃了给他沏茶的打算。随后开始解释起来:“边先生能文能武,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在某看来,其兵法娴熟,谋略出众,非普通战将可以比拟。”
“没打过仗,就让你给吹上天了?可我听说,卫人根本就不会打仗,很多魏国的军将说起卫国的军队,都是一脸轻蔑。你却将一个卫人快夸耀成了天下少有的人杰,勿谓之言之不预也!”
公子虔很担心这家伙被骗。秦公赢师隰的几个儿子之中,也就是嬴渠梁太有同情心,动不动会轻信于人。这让他这个当大哥认为弟弟一定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
就算是秦国很穷,用穷途末路形容也不为过。
但不要忘记了,嬴渠梁是赢师隰的儿子,是秦国公子,就算是贫困山区,也有暴发户不是?
想定主意之后,公子虔决定好好的提点一下弟弟,当然,他更会给自己的弟弟把把关,甚至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戳穿对方的阴谋诡计,给二弟嬴渠梁好好上一课。
打定了主意的公子岐大大咧咧的表示:“二弟,我住下来,给你把把关,万一遇到骗子,大哥一定帮你拆穿他的阴谋诡计,好好教训他一顿。”
说话间,扬了扬握紧的拳头。对于一个对战争有着迷恋的武夫来说,迷信自己的武力是内心最大的依仗了。
公子梁担心道:“大哥,主人没有留人之意的话,你冒然住下来,恐怕会惹主人不悦。”
“唉……你不是住在这里吗?”公子虔诧异的抬眼问道。
随后腾腾的跑到了院子里,张嘴凑近到了竹子做的添水上方的流水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个水饱。公子虔之所以有大大咧咧的习惯,其实再也平常不过。在他虽然幼年在魏国有过一段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少年时期就跟着老爹去了秦国,然后老爹因为不相信秦国的士大夫,不得已只好住在军营之中。半大小子的年纪,正是塑造一个人秉性的黄金年龄,时间长了,他身上流露出的所有习性,都是军营中的习性,想要改变都难。
面对做事如此粗枝大叶的哥哥,就算是公子梁极力伪装自己成为一个中原贵族,也不得不捂着脸无言以对。公子梁甚至想到自己,他之前能够入住边子白的府邸,是因为他使团正使的身份,而边子白很不幸的成了卫国接待秦国使团的官员。加上秦国在卫国没有常驻的人员,自然没有属于秦国的私产。住旅店,让人耻笑;住城外军营,颇为不便。毕竟他可不是魏侯,晚一点到,所有人都等着他。嬴渠梁要是迟到了的话,估计谁都不会想起有一个秦国公子还来。如今继续住在边子白的家中,就不妥当起来。更何况还往边子白家里领人进来,并非是客人该做的事,一时间,他也在心底担忧起来。
府邸门口。
管家白圭对从车上下来的边子白说道:“主公,来了一队秦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如同窑子里的陶工,好在大队人马都走了,只留下一个秦人在公子梁的偏院里拄着。”
“哺食准备一些酒食,其他照旧。”
边子白走进府邸之后,就迈步朝着公子梁居住的跨院走去,还没有进院子,就看到一直在外等候的景监迎了上来。景监受公子梁的嘱咐,让他在院子外等边子白,并非是为了迎接主人以示尊重。主要是让他先替自己给边子白解释一下,自己的大哥公子虔性子粗鲁,要是有言语上的冒犯,请边子白千万不要在意。
而边子白呢?
自然不会有意见。公子哎,他得罪得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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