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阿照披着赵景川的衣袍,撑着一盏灯笼走出了他的营帐,她仰头望着天上清朗的月亮,心中叹息,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阿照笑了笑,她从怀中拿出了那方绣着红梅花的绣帕,走到一株老树下,扒开泥土,将帕子埋在了土中。从此,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就长埋地下。
赵景川从帐中走出,一袭黑衣飘过,他皱了皱眉头,淡然道:“大师请出来吧。”
黑衣老僧从角落中走出。
“本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那山洞的主人,应该是曾经的凉国旧人,不是皇室遗孤,就是老臣之后。”
“凉国?”赵景川皱了皱眉。
“不错,凉地小朝廷,早就灭国二十年了。如今是我朝凉州。”
赵景川看向那个蹲在老树下的瘦弱女子,脸上笼着一层寒霜,沉吟道:“是我父亲带兵灭的凉国,多年的陈旧往事,怎么如今倒出现了个凉国余孽,真是有意思的紧。”
“王爷,这女子身负麒麟之血,恐怕与那凉国余孽脱不了干系。”
“是啊,否则一个平常村姑,如何能得到千年麒麟丹的机缘?”赵景川说的风轻云淡,内心却翻涌着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愤怒。
“如此说来,当年王爷身受重伤得她所救,恐怕也是那凉国余孽的步步经营。要不要我来试探试探她?”
赵景川眼眸之中冷若冰霜,摇了摇头:“本王要亲自来试。”
朝阳升起的时候,阿照蹲在小河边,清洗着自己的破旧衣衫。初冬,水已经很凉了,她不停地搓洗着,双手已经冰麻没了知觉。
赵景川踏入了安国郡主的营帐,关山月正倚靠在床栏上,手捧一卷书册。
赵景川看着这个绝美而憔悴的女子,撩袍坐下。
关山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轻笑:“怎么,王爷都已经将阿照带走了,还有闲情逸致来我营帐作甚?”
赵景川缓缓道:“本王很不喜欢被人算计。”
“算计?”关山月放下手中书册,站起身缓缓走向赵景川:“那你,何尝不是在算计我?”
“本王待你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
关山月流下泪来,她颤颤巍巍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及一个风尘婢女么?她那样一个低贱的女人,究竟能为你做什么?”
“你是光辉无限的明月,是个可以与我共谋江山的女人,我一向敬重你。而那女人却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灯火。萤烛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她什么都比不过你,可她却能完完全全属于我。”赵景川不由得轻轻皱眉,说这句话时心中却在思量:那女人若是凉王余孽的细作,便不是属于我了
关山月轻泣:“景川,我也深深爱你,若你愿意,我也是完完全全属于你啊!”
赵景川摇了摇头:“我活在一片阴暗之中,比别人更能看懂人心。你惊才绝艳,却有不治之症。而我,身为凉王,却被困在京城。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们很像只有我过得惨淡痛苦,你才能与我惺惺相惜。”
关山月听了他的话,半响无言,这么多年,即便聪慧如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赵景川。
如今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在剖析她的心,将她内心深处中最隐秘的想法挖了出来。
她忽然笑了笑:“不治之症?谁说是不治之症?现在我已经找到最好的药了。”
赵景川淡然道:“给我十日,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情,若我确定了,会亲自取那女人的血为你续命。”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关山月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双拳,自言自语道:“我的病很快就会好,你的江山很快就会到手,到时候,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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