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哥,”李慕成回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既然要打,就公平公正的打。”
他眉宇之间的气势极其震慑人,狼一样危险又坚决。
“我的人虽然做错了事,但也不平白受欺负。”
黑曼巴手腕一转,用劲去扯,一时间居然没能把胳膊从李慕成手里脱出来,被攥得骨头生疼,低声骂了句英文。
“啧,”草哥把雪茄点上,三角眼危险地眯起来,“小曼”
黑曼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把另一只手指缝里夹着的钢针抖到地上,李慕成才松开她的手腕。
他缓慢退后,路过沈望舒身边时,指节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手背。
温暖从触碰的地方扩散开,手指尖那点儿凉意一下子没了,像被烫了一下。
“行了,”草哥有点不耐烦,“打吧,早打早收工,早死早托生。”
说时迟那时快,黑曼巴毫无预兆地一个俯冲,一记手刀直劈面门,沈望舒一激灵,伸出右肘生抗,硬碰硬挡了这一下。
她之前在车上打了一支止痛针,此时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疼痛也显得迟钝。
黑曼巴一侧身,抬腿朝下劈,沈望舒就地一滚,肩头的伤猛地扯开了,疼的她动作一顿,立即被高跟鞋跺在背上,喉咙里窜上股腥甜味儿,偏头啐了一口血沫子。
“唔”
三爷放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握紧,指节泛出用力过猛的青白。
招上连招,黑曼巴冷冷笑了一声,双手锁住她的手腕,整个人骑上来,膝盖猝然向下抵住咽喉,只需要再用力一点,沈望舒的脊椎就会断裂。
意识开始不清晰,剧烈的c仿佛骨骼脱离的疼痛侵袭大脑,沈望舒窒息的前一秒,看见李慕成看着自己,他的眼里全是恨,恨不得她死,恨不得她给那些枉死的兄弟赔命。
——小木是,孤儿。
——小木没有,爸爸,所以,被欺负
不是的,不是的!小木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妈妈会保护你,没有人能欺负你!
她突然睁开眼,胳膊一别,猛地掀翻黑曼巴!
三爷啧了一声,她居然拼着胳膊被拗断,也要挣脱束缚。
黑曼巴似乎有点吃惊,停顿的工夫,肚子上就被狠狠凿了一拳。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简直不要命了,围观的小弟们轰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呵!”
黑曼巴回过神来,手上力气更狠,就听嘎嘣一声,沈望舒的右手怪异地扭曲到背后,她咳出一口血来,竟然不顾疼痛,狠狠用头撞向黑曼巴。
咚!
眼前铺天盖地的红色,沈望舒脱力摔在地上,视线变得狭窄,五颜六色的嗡鸣在耳朵里环绕。
她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
皮鞋停在眼前,缓缓抬起来,毫不留情,一脚狠跺在她脖颈后。
浑身都疼,反而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觉得哪儿都不疼了。眼前昏黑,身体轻飘飘的,陷入昏迷的前一刹那,她的视线定在那双鞋上——
那是李慕成的皮鞋。
黑曼巴额头被撞出个血窟窿,恨得咬牙切齿,盯着半死不活的沈望舒,又不明所以地看看李慕成,长腿猛然抬高,全力下劈——
“等等。”
黑曼巴一个急停,差点闪了腰,忿忿地看说话的人。
“诶呦,”草哥皮笑肉不笑,拍了拍手,“行啊老三,对自己人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草哥,”李慕成单手解开领口,两根指头探进去,扯松领口,继续说,“今天到此为止吧。”
草哥面色阴冷,“听你这意思,咱哥俩儿接着来?”
“她是我的人,本应该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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