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相信周以航，要是五年前的芮昕和周以航，她一定会转身就走，说不定还会给白亭西一巴掌，再追加两句叫嚣。

    可是现在的她和周以航，他会为自己竭尽全力吗？

    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竭尽全力呢？

    芮昕的手轻轻放下，手机铃声已经停了，她没有接。

    “多少年？”

    白亭西嘴角猛地上扬，是由衷的笑。

    他伸了一下手，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士，把一份合同放在了他的手上。

    “十年。”

    他绕过去，把合同放到芮昕面前，“是你和我个人签订的合同，你不属于白氏资本，不属于我手下任何一个公司，只属于我个人。”

    十年

    芮昕现在26岁，十年就是36，她将要和白亭西绑定十年。

    “合同可以签，但年限不同意。”芮昕抬起头，她没有那么容易被白亭西带着走。

    “五年。”芮昕说：“我会和保密合同一起签，五年间只会服务白先生一个人，做任何账目，我都可以。”

    “您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我可以和你保证，没有我做不了账目。”

    这话说得很隐晦，总有一些企业或者个人，有灰色账目，这是一个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有人因为这方面，被打击得很惨，有人却因为做得好，依旧在资本界谈笑风生。

    这是个技术活，芮昕多年没有用过，她只在周以航刚刚创业的时候，做过一回，从此就再也没有插手。

    白亭西还真有点儿意外，他找芮昕并不是想让她做账目，只是正常的会计账目梳理。

    可是看芮昕的表情，她倒真不像是信口开河。

    “白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笔，你让我见墨墨。”芮昕说。

    “不用了。”白亭西勾唇一笑，“蓝露，重新拿一份合同过来，把年限改成五年，酬金翻倍。”

    旁边的短发女人拿过了合同，她看了芮昕一眼，“是。”

    新合同不一会儿就拿了过来，芮昕只看了年限，确实改成了五年。

    她拿过笔就签上了，签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那上面还有周以航的未接来电。

    周以航和墨墨。

    你会选谁？

    这是个假命题，周以航有他的能力，她只能选择墨墨。

    白亭西看着合同微微一笑，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合同一式两份，给双方。

    “蓝露，把墨墨带过来，小孩子不吵了吧。”白亭西说。

    蓝露点点头，“不吵了，我这就带过来。”

    墨墨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芮昕扑过去就抱住了墨墨，墨墨没有哭，看着芮昕后，嘴角下耷着，委屈得不得了。

    “墨墨，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这里。”

    芮昕忍住眼角的泪水，心里只有心疼，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

    “周先生！周先生，您不能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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