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不知道你喝什么，就点了一般的。”方涵漾对芮昕说。

    “谢谢。”

    芮昕坐了下来，往咖啡杯上看了一眼，觉得有点儿好笑。

    她的咖啡杯一看就是高级货，而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是简单款，甚至充斥着点儿菜市场的感觉。

    这样高档的咖啡馆，能弄来这么一个残次品杯子，也不容易。

    芮昕笑了笑，知道这是方涵漾故意的。

    平时看起来很优雅的女人，没想到动起小心思，也是一样的小家子气。

    “不知道方小姐想要谈什么？”芮昕微笑着问道，脸上倒是多了一点儿坦然。

    进来之前还战战兢兢，看了这“搞笑”的咖啡杯，她反而坦然了下来。

    “随便谈谈。”方涵漾说，眼睛往芮昕身上扫了一眼，说不上好坏。

    “好。”

    芮昕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既然方涵漾不说话吊着自己，那她就等着。

    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

    喝完了半杯咖啡，方涵漾已经憋不住了，叫了服务员过来。

    “咖啡凉了，换一杯。”方涵漾对服务员说。

    芮昕就安安静静坐在对面，没有一句话，等着方涵漾开嘴。

    “芮小姐很漂亮，也很聪明。”方涵漾说。

    芮昕笑了笑，“方小姐总是这么夸人吗？”

    她已经夸自己两次了，对于一个情敌来说，拼命的话是几个意思，现在已经流行这样了吗？

    方涵漾也笑了笑。

    “芮小姐确实是个漂亮且聪明的女人，但是却不是唯一一个漂亮且聪明的女人，这个圈子里漂亮聪明的女人太多了，往这个圈子里钻的漂亮聪明女人，更是不计其数，我见过太多了。”

    她扫了芮昕一眼，眼底偷着一股子骄傲。

    是骄傲，那种俯视人间的云端仙儿一样的骄傲。

    芮昕笑了笑，“方小姐这样的名媛小姐，我还真是没见过。”

    带着点儿嘲笑的意思，最后三个字有点儿重，倒更像是反话。

    之前芮昕还觉得方涵漾跟白芷不一样，其实作为同样富家环境长大的上流小姐，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只不过白芷表现的更直接，她披了一层伪装皮而已。

    “芮昕，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话也都说开了吧，没必要藏着掖着，拐着弯儿说话。”方涵漾说。

    “好啊。”芮昕看着方涵漾，“我跟方小姐其实没有什么要说的，是方小姐想要对我说什么，既然话说到这里，方小姐直说就行了。”

    方涵漾挑了一下眉头，都有点儿遇上对手的斗志昂扬。

    “我知道你是周以航什么人，情人嘛，在这个圈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方涵漾看着芮昕。”

    “所以呢？”

    这话中明显有话，芮昕听得出，也不是随便被带跑的人，她要听听方涵漾到底要说什么。

    “你可以继续跟着周以航，我也没什么反对的，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要求他结婚前清理门户，不过我允许你存在，你也得懂规矩，明面上的事儿不许掺和，我出现你就得走人，不能耽误我的事儿，不能暴露在台面上。”

    “明白吗？”方涵漾看着她，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很大度的一段话，这要是放在古代，说不定还能博个贤良的名声，称得上是最大气的正房。

    可惜，方涵漾不是正房夫人，她也不是闹天闹地的姨娘。

    “不太明白。”芮昕微笑着说。

    “嗯？”

    方涵漾眯起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你这是故意叫嚣了？”

    “不是。”芮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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