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漾抓住了白亭西抬起的手臂，“白亭西！你松开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航蕤跟以航动手？你疯了吗？”

    “我看是你疯了！”白亭西转头瞥了方涵漾一眼，眼神带着无尽的讽刺。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你们方家人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白亭西冷笑一声，“从前，你们那是如何攀炎附势，讨好我爷爷的。后来又是如何凭借着爷爷的帮助，成为市举足轻重的企业，又如何把我爷爷一脚踹开。”

    “尔后我父亲继承家业，又把白家基金做了起来，是谁又要联合我们白家，把新兴资本势力挤出这个城市，现在又是如何联合新兴势力，回头对白家下手的，你们方家人才是疯子，而且一个比一个疯，老疯子小疯子！”

    白亭西冷着一张脸，这些话别人不敢说，不代表他不敢说，虽然白家的风评一贯不如方家好，甚至白亭西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诡谲难测的人，反而方家一向正面，连方涵漾都是上流优雅名媛的模样。

    可是事实上呢？

    白亭西的爷爷建立了白氏基金，一辈子是个恪守本分的商人，而到了白亭西的爸爸，离世之后更是把白氏基金的股份捐赠出去，从头到尾，他们家才是体面人，而方家

    利欲熏心的玩意儿。

    动了手段崛起的企业，永远都只会想着乱动手段。

    方老爷子的眼神明显闪过不悦，他扫了白亭西一眼，“小西啊，我当你是个孩子，我和你爷爷也有些交情，你这样说话，我不怪你，但你也不能太淘气了，好歹你小时候还喊我一声方爷爷呢。“

    “方爷爷？”白亭西突然间笑了起来，“是啊方爷爷，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是谁突然放出消息动摇股东，我父亲去世这次，是谁又如法炮制，把消息放了出去？”

    “老爷子，年纪大了，坏心眼都是没下去过！”白亭西冷冷道。

    事情到了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白亭西从来都不是个受拘束的人，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只不过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这次说出来，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白亭西！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方涵漾吼了一声，脸色极其难看。

    场面换成一团，各种事情的各种互相指责，在这个时候到达了顶端，乱成一片。

    “都闹够了吗！？”

    周以航突然间吼了一声，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朝着在场的每个人脸上，看了一遍，他的脸色极其差劲。

    “没事儿的话都回去吧，我今天不想看到一个人！”周以航道。

    连老爷子都说在了内，他不满方老爷子很久了，他比白亭西都清楚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他合作，不过是局势的选择而已，并不是对他对方家的认可。

    方老爷子的脸色也很差劲，到了他这个年纪，又是这样的位置，基本很少听到忤逆的话，今天一天还真是听了个遍儿，在场的人没人给他好脸色。

    “我先回公司了。”方老爷子摁动轮椅的开关，往电梯口走去。

    他第一个离开了这混乱的场合。

    方涵漾看了周以航一眼，心里压着气，“以航，我爷爷是为你好，你不该”

    “闭嘴！”周以航冷冷地扫着她，“我今天不想听到任何一个人说话！”

    “你”

    周以航眯着眼睛，不悦的表情分外明显，就差直接骂到她的脸上了，方涵漾就算心里再多的怨气，也看得懂周以航的眼神，她咬了咬牙，跟着方老爷子进了电梯。

    “我们也走吧。”白亭西扶着芮昕，转头往外走，可是周以航却没有要放开芮昕的意思。

    他一把拉住芮昕的衣领，“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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