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惊恐地环顾四周的时候,外面的门锁传来了转动的声音。
我警觉地跳下床套上衣裤盯住那扇门,正在我环顾四周犹豫着是否要准备个什么武器的时候,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看着我,背后挡住了一片阳光,他的脸上却有笑:“你醒了?”
他的口音很重,重到我第一时间差点没听出来这是中文。
这是我第一次见郑凛,他是个泰国人,但先祖是从中国过来的。
他说他的先祖曾是反清复明中的一员,后来被清政府逼在福建沿海走投无路,于是他们就坐船南下,一路来了泰国。
我感觉像是听了一个故事。
他说这就是中国常说的下南洋。
原谅我的无知,我一直以为南洋是在新加坡那里。
郑凛说他是在大街上捡到我的,连同我的箱子一起。
我连连道谢,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不用谢我。”他略笑了笑,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有些遗憾地看着我,“但我没找到你的包,还是你没有带包?”
后面那句话他问得有些不确定。
我当然带包了。
所以,我的包被人顺走了
呵呵,祸不单行。
好在托马云爸爸的福,在泰国生活几天完全可以用支付宝撑着。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我的护照在包里,眼下意味着我没办法办理酒店入住,也没办法回国了。
这才是今天最大的噩耗!
沉思几秒钟后,我厚着脸皮问郑凛:“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你能收留我几天吗?我需要重新办理护照。”
不等他说话,我忙补上:“我付房租,你开价!还有,我可以睡地板!”
郑凛的房子很小,比我见过的普通单身公寓还小,其实就一个房间,进门处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电饭锅,看来平时不怎么煮饭。
里面有个很小的洗手间。
郑凛意外地没有惊讶,看来他一早猜到我的包被人顺了的事。
他仍是温和笑了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你可以住下,不用睡地板,因为我晚上需要工作,但是,白天床需要让给我睡。”
我简直感激涕零,末了,才问他:“钱能支付宝转吗?”
他果然又笑:“我没有支付宝。”
“那我再想想办法。哦,对了,我叫程夏,还有,谢谢你。”
他笑了笑,打了个哈欠,看来是昨晚夜班的缘故。
住的问题解决,我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趁着郑凛睡觉,我收拾出门,必须先去一趟警察局报备护照丢失的事。
出了门才发现郑凛家里的免费ifi没了,我已经寸步难行。
用身上仅剩下的现金买了张泰国电话卡,7天无限流量,算是能救命了。
从警局出来,去711便利店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和泡面,回去路过热闹的巴东海岸,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独自坐在巨大的椰子树下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看着海边各种肤色的人们欢快的样子,我渐渐地忘了内心的那些纠结与难受。
吹着海风喝着酒,时间仿佛过得尤其地块。
这里正好是西海岸,一坐就坐到了日落时分,我才想起该回去了。
回到郑凛的住处发现房门紧闭,我这才想起郑凛说晚上工作的事情。
现在怎么办,我忘了留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他家的钥匙,而且我所有的行李还在里面!
正在我懊恼不已的时候,身后有人用极不标准的口音叫了我的名字。
来人是个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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