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顾沉说得平静:“医生说我还能活八个月。”
我的指尖一颤,那张报告单“哗啦”一声就从指间飞走。
“但我却爱上了你,程夏。你若是一直拒绝就好了,八个月后,偿了你的债离开,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们,本不该有更多的纠葛的。”
所以才有了我找到他时,他的那句“我没想到你会答应”。
我忽然想起收到沈慕结婚请柬的那晚,我喝得烂醉,拒绝顾沉的表白。
他说,这样很好。
眼泪倏地倾泻。
眼前那张模糊的脸却瞬间清晰了。
他竟还在笑。
脸颊的酒窝那么深,又那么迷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所以你躲起来了?”
他点头:“我花了两天时间来想你为什么会答应?是不是做戏给沈慕看?”
我摇头。
他又说:“我还想过应该马上从你生命里消失,时间会冲淡一切,你终会忘了我。”
“那你为什么又来?”
“因为”他说得毫不迟疑,“我怕你对爱情和人生失望,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我想告诉你,你很好程夏,总有那个对的人出现的。”
他说的没错,当日我去找他,他说出那句以为我不会答应的话时,我觉得我怎么那么倒霉?
先是沈慕,再是他,我没有至亲的人,没有亲密挚友,连爱上的人一个个都要这样,我大约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人。
可顾沉还是来了,他怕我对爱情和人生失望
很想大声地哭,但我忍了。
我握紧双拳,咬着牙说:“你说完了?”
他试着松了手,鼻血已经止住,他舒了口气,粗略擦了擦,才点头:“嗯。”
“了断完了?”
“嗯。”
我深吸了口气,下一秒,跨步上前,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他猝不及防,撑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松手,用力地吻,狠狠地吻,大约碰到了他的鼻子,他痛得皱眉我也不放手。
我咬住他的唇:“之前你还的是钱债,往后欠我的是情债!”
“程夏!”他震惊推开我。
我不管不顾冲上去,拦腰抱住了他:“你不该追我的!追了就别想抽身!”
他仍想扳开我的手:“你明知道我会死!”
我倔强抬起头望着他就笑:“说的好像这个世界上谁不会死一样!”
他终于怔住。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顾沉,谢谢你来找我。”
真相虽可悲,但我却不怕了。
我收紧了双臂:“既然横竖是要死,还能比这更糟糕吗?”
“我会舍不得你的呀。”顾沉的声音带着鼻音。
我仍是笑:“你走后,我会再恋爱,再结婚,只盼你做鬼不要来找我。”
他终于也笑了:“这样就好。”
我抬起头:“顾沉,娶我。”
他的瞳孔猛地收紧。
我又说:“你休想花人生中最后的时间随便跟我谈个恋爱就抽身,我要做顾太太,我很贪心,我还想分你的房子车子票子!”
他的眼睛通红,薄唇微微颤抖着:“都给你。”
我越发不要脸地说:“我还要你的精子,要给你生猴子!”
他的眼底闪过震惊,只消片刻,他又是那个温柔的顾沉:“也给你。”
顾沉说的没错,我越来越像他。
顾沉下午就给我买了戒指,他说在泰国相识,所以买了泰国的红宝石戒指。
我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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