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面壕堑周围再无任何可掩映人踪的地方后,张士贵又命令最前面的两个士兵慢慢潜伏过去,可那两个士兵刚越过先前那名防化医务兵倒下的地方,也纷纷一头栽倒下去。
这一下,张士贵可真急了,他可是在营长面前立了军令状,三个时内一定要拿下15高地,他也为前面那些倒下去的战士们担心不已,这些战士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兵,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孩子,如今倒在那里生死不知,他却束手无策。第三道壕堑周围已经被烧成了一片荒芜,看去没有任何杀机,可如今在他乃至所有士兵眼里,却是有如猛兽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给吞噬掉。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不能冲动,无奈之下,只好又拨通了营部的电话,营长听到三连战场进展缓慢后也是激动异常,把张士贵大骂了一通,说张士贵贻误战机,到时候他这营长都要跟着牵累,不过听张士贵描述了现场具体情形后,终是冷静了下来,说要向团部报告请求支援,叫张士贵暂时等着。
张士贵和三连的士兵只好暂时等在原地,心中却备受煎熬,为前面那些毫无动静的战友担心,也焦急于被这样莫名其妙地阻在这里,进攻艰难,尤其张士贵看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离三个时时限越来越近,更是焦急万分。
连里一些新兵心中也是越来越感恐惧,有个士兵声嚷着这越南兵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勾了前面那几个战士的魂儿,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心中恐惧更甚,许多士兵都忍不住不顾战场禁忌要往回退,也亏张士贵看到苗头不对,经过一番训斥加一番鼓气,才让大家的情绪稍稍安定下来。
过了半个时,营长竟然亲自来到了15高地前,除了一名贴身警卫外,还带来了两个陌生人。两个陌生人一中一青,中年男子大约五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黑色唐服,脚着厚底布鞋,手上还拄着一条木纹黑色拐杖,一副旧时士绅派头,张士贵也猜不出这不像兵也不像官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过看营长对他的恭敬谨慎模样,只怕来头也绝对不。而且中年男子头发也齐整地向后梳成了一个大背头,个子虽不高,却挺拔如松,眼神虽不锐利,却目光如炬,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又带着一股似与生俱来的威严。
另外那名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普通的中山装,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和阴郁,身材虽高,却微微伛偻,不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神锐利,锋芒毕露,有如一双鹰眼,作为习惯了战场厮杀,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三连长张士贵偶被他眼神扫到,竟然都忍不住汗毛直竖,不敢与他对视,心中也不由嘀咕这阴鸷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男子年纪虽轻,与那中年男子相比,两个人对照鲜明,一阴一阳,一锋锐一内敛,却又各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与复杂之处,不只与张士贵他们这些战士,甚至可以说与如今这个时代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在听张士贵将刚才冲锋时的情形简述了一遍后,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微微带笑看向年轻男子:“你怎么看?”只是年轻男子薄薄的嘴唇紧闭,眼睛只看着前面,却久久不作答,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不过随后却又笑道:“没想到这越南偏隅之地,竟也有我等同道中人,而且似乎实力颇为不俗,手段更是狠辣,你可千万不要视。”年轻男子依旧不出声,只是因为中年男子这么一说,脸上却露出一丝似不服气的表情,还似带着一丝不耐烦。中年男子又露无奈,打了声哈哈,便跟营长抱了抱拳,说要过去了,并一再叮嘱营长和张士贵他们不管等下听到和见到什么都不得跟上去,而假如半个时后他们还没从对面林子里回来,就请营长直接撤军,放弃这15高地,宁肯饶过,也不得强攻。
中年男子连叮嘱了好几遍,直到见营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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