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只能听到水声。
莫与承走到纪涵的面前,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你这样有意思吗?一而再,再而三,撩拨我又拒绝我,一年前我伤过你,现在是在玩弄我来报复?你以为我真的贱到没你不行?”
他的烦躁中带着一份冷厉,充满讽刺的语气,在她的耳边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好像是她在胡乱地发脾气?
纪涵的眼中泛起了雾气。
他订了婚,她还是单身。
他都快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了,到底谁在玩弄谁。
“比起你,我更觉得自己在犯贱。”纪涵清冷地说道。
“纪涵,你是不是要等我娶了别的女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与承咬紧牙关,疲倦从幽深的眼中滑过。
他真的觉得很累。
捧着她,宠着她,得不到回应的那份苦痛,却远比他想象中的煎熬。
莫与承擦掉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决断。
沉默的气氛在小小的洗手间里蔓延。
短短的几分钟仿佛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变迁。
纪涵看着莫与承的背影,心中紧缩了一下。
他要娶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他喜欢着别人,她却要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之下才能获得他的爱。
她不想做备胎,仰仗着别人的鼻息,乞求着另一个女人的施舍。
可是,她喜欢莫与承。
她问自己,如果他真的属于别的女人,她会后悔吗?
她会甘心吗?
莫与承穿戴整齐,手握住了洗手间的门把。
纪涵下意识地伸手要把他拉住。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那只手与纪涵伸过去的手擦身而过。
莫与承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莫与承,我不舒服,你去哪了?”
纪涵伸出去的手顿住,慢慢地握成拳,然后放下来。
她内心里存在的那一点点奢望,其实都是错误的。
“我知道了,现在回去。”莫与承头也没有回地走出去。
纪涵听到关门的声音,黯淡地站在洗手间里。
花洒的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头顶浇下来,滑过她的眼睛c鼻子c嘴巴。
靠在冰凉的石砖上,心痛到毫无知觉。
※
第二天,纪涵从床上爬起来。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沉重的脑袋让她恨不得重新倒回床上睡觉,但是下午还要值班,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
室友不在宿舍里
纪涵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不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睡着的。
在洗手间站了很久,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就睡着了。
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大脑都没了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饿着的原因,她全身轻飘飘的。
去食堂喝了点粥,她换上工作服直接前往隔离区。
今天下午的工作要给隔离区的病人做检查。
还没进入隔离区。
纪涵在门口就被值班的医师揽住了,“你是新来的纪医生吧,你把这份文件送到办公中心去吧,今天早上刚刚又有三位病人去世了,这是最新的死亡统计文件,麻烦你亲自送给医疗官。”
纪涵接过密封好的文件袋,上面有两个机密文件的字样。
“这应该是要转交给副总统审阅的,你务必完好无损地送过去。”医师嘱咐道。
“知道了。”纪涵点了点头,朝着办公中心的方向过去。
医疗官的办公室在办公中心的最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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