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笙眼眶泛红,反手抓紧顾唯一的手,嗓音哑涩,“唯一,等我。” 顾唯一颔首,依依不舍地看着陆言笙被推进了手术室。 长达十余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顾唯一就这样在手术室外坐了十多个小时,整个人都僵了。 看到手术室的灯熄灭的刹那,猛地站了起来,眼前顿时一阵眩晕,险些摔倒。 “容晏,怎么样?” 顾唯一看着率先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容晏,一边往手术室里张望着,紧张问道。 容晏摘下口罩,表情沉沉,“碎片取出来了,但手术过程中颅内出血严重,情况不太乐观。” 顾唯一的身形猛地一阵踉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那那他” “还活着,但” 容晏后面的话顾唯一已经听不到了,脑中反复都是那一句——还活着。 陆言笙还活着! 护士推着陆言笙从手术室出来了,顾唯一即刻上前抓住他的手。 陆言笙的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整张脸苍白如纸,血色全无,手也是冰冷的。 “言笙,言笙” 顾唯一跟着轮床走着,一遍遍地叫着陆言笙的名字,希望他能睁开眼看看她,哪怕是微微用力握握她的手也是好的。 可是病床上的陆言笙纹丝未动。 “陆言笙,你说过让我等你的,你不可以骗我。” 病房里,顾唯一握着陆言笙的手,另一只手轻抚他苍白的脸颊,低声呢喃着。 “陆言笙,你还欠我一场婚礼,一个钻戒,一场蜜月旅行。” “陆言笙,我原谅你了,你不要死好不好?好不好” “陆言笙,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听见没有” 顾唯一呢喃着,泪水猛然汹涌,低头伏在陆言笙的掌上痛哭着。 滚烫的泪水落在彼此交握的手上,陆言笙却犹然一动不动。 陆言笙这一躺,便是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来,顾唯一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和他说话,把两个人从相遇c相知到相爱的故事一遍遍地说给他听。 容晏说,这样可以激发陆言笙的求生欲。 这一日,顾唯一坐在病床上,十指紧扣陆言笙的手,眉目温柔地看着他说,“言笙,你知道吗?你又要做爹地了。” “阿笙,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你。” 曾几何时,眼前这个男子食指勾着她的下颌,眉目含情地对她这般说道。 可如今,却无法给她半点回应。 滚烫的泪水从脸上滑落,砸在顾唯一和陆言笙交握的手上,哭泣的顾唯一没有看到,陆言笙的眼睫似有轻轻颤动。 当天下午,顾唯一接了刚从幼儿园放学的小九就接到容晏打来的电话。 “马上来医院。” 电话接通,容晏语气迫切地说道。 顾唯一心头一紧,紧张问道,“言笙怎么了?” 容晏顿了顿,说了句顾唯一一直期待,却不敢过分期望的话——“他醒了。” 听到这句话,顾唯一几乎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不敢置信地问道,“容晏,你说什么?” “我说,陆言笙醒了。” 容晏后面还说了什么,顾唯一已经没有心思听了,直接挂了电话,带着小九开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陆言笙的病床边。 大多是他的好友,还有前段时间一直在外旅游,自从陆言笙出了事才回来的柳如烟。 只不过,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来了来了,唯一来了。” 陆言笙的好友中性格比较跳脱的白景牧看到顾唯一来了,格外兴奋地说道。 而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顾唯一牵着小九走到陆言笙身边。 四目相对,看着沉睡了一个多月的陆言笙终于醒来,明明有那么多的话想跟他说,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眼圈已经兀自泛红。 “这位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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