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乐还补充了一句:“他知道我做得出来。”
系统:“”
系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戚乐,而这时门房也匆匆回来了,他向戚乐恭敬行了一礼,口称:“戚大人请入,我家大人在正堂静候着您。”
戚乐闻言微微挑了眉,她说:“正堂啊。”
门房不知道正堂怎么了,只听戚乐笑了声,什么也不说的就走了进去。
正堂内,开阳君正等着她。
他已经请仆人沏了茶,戚乐到时茶温恰好。
戚乐瞧着坐在上位的周国太傅,开口便是一句:“开阳,我这块磨石,你用的还趁手吗?”
开阳闻言端着茶水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抬眸多看了一眼戚乐,似乎是半点也不意外她会猜到自己放任戚乐与他敌对,也是存了给小皇帝送点刀矛,进一步历练他为人君者的手腕心性的心思。
所以开阳回答:“好用。”
戚乐也不恼,她接着问:“那你觉得,在周帝心中,我到底是罗万忠的人,是对付你的刀刃,还是你用来麻痹他,实则是对付罗万忠的内刺?”
开阳的手终于顿住,他搁下了茶水,反而问戚乐:“这重要吗?”
戚乐道:“当然重要。”她藏着笑,“这关系着你到底在想什么。”
“起初我也不明白,画舫上你明明已经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却为什么不仅不搅局,还帮了我一把。”戚乐故作疑声,“我起初很生气,后来我想,我生气难道你料不到吗?你怕是就希望我生气。”
“最好气到一头懵,和你彻底对着来才好。”
戚乐的扇子敲上了指骨,她慢条斯理道:“你给我右扶风,却又不介意罗万忠给我中书侍郎——这事瞧着矛盾,但细想想也不奇怪。因为太傅这里不能再有一个中书侍郎了,太宰那儿却多一个才好。”
“可这么想,这里便会又有一个问题。太傅和太宰是政敌,怎么会有人会想要自己政敌的势力庞大起来?”
戚乐瞧着重新端起了茶杯安然饮茶的开阳,说出了最后一段:“这个人如果不是疯子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别人眼中的敌人在他眼里从不是敌人,只是一颗随他落盘的棋子。一颗棋子,若是尚且有用,那自然是要丰富他的羽翼,以便再用的。”
“罗万忠是你留给周帝的刀,只可惜这把刀太钝了,朝廷势力已隐隐要失衡,刚巧我出现,你便顺势推舟挑了我,来帮着磨这一把刀。”
“既是锋刃,也是磨练周帝,只看他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借我磨开口子,胜过你去。”
“真是好大一场不败的博弈。若我未看透,与你为敌,便是罗万忠势稳,三方势力重归于平衡,周国安康。若是事态有偏,最糟也不过是罗万忠锋刃尽被我折,而那时候我就会是新刀,周国仍然势分三方。唯一的问题是周帝无法像控制罗万忠那样控制我,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麻烦,有你在上头压着,我永远都是周帝最好用的磨石。”
戚乐越想越觉得有趣,她问:“你就这么喜欢为人师表,甚至不惜拿自己给弟子当垫脚石?难道郑鹤当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开阳松手,任凭茶盏摔在地上碎了个彻底。
哗啦一声,打断了戚乐的话,也打断了戚乐构出的激将气氛。
茶水与瓷片在地上混乱交杂,开阳君方才抬了眸,不轻不重道:“戚乐,你不必以话术激我。”
“你已入周,周吴之间胜负已定。你说再多,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戚乐反问:“不改变任何事?”
她道:“那我搬掉罗万忠,你也无所谓了?”
开阳君淡声道:“随意。”
戚乐又道:“是了,你随时可以再立一个罗万忠帮周帝。那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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