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扫见了毫无署名的信封——
戚乐皱起了眉,她问门房:“信是谁送的?”
门房老老实实道:“瞧着像是个吴国客商,也未多说什么,只说是有人托他送信予大人。”
门房大约是收了好处,又想到戚乐出身吴国,将这客商的信当做是她旧识往来了。
总归帮着递封信又出不了什么事。
戚乐瞧着这吴纸制的信封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门房瞧她神色看起来不像是生气,方才忐忑着说:“大人,这信是不是不能收。”
戚乐到没责怪这个,这些个仆人都是她随便置办的,本来就从没有什么指望。
既然没有指望,也就没有责怪的道理。她甚至温和着多问了一句:“倒不是不能收,只是我想,给我送信的人不至于只是送了封信,连个联络的地址也未给我吧?”
门房闻言,连声道:“唉,是有是有,他说他住在东西巷的飞鹤楼。”
“还托了句口信给您!”他回忆了一会儿才说:“像是句诗!”
——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不知道传话的人对着门房是怎么念出来的,戚乐光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她拆了信,信封随意的搁在书桌一本杂记的封面上,信纸倒是被摊平了放在桌子中央,屋外的阳光漏进来,刚巧落在了携着淡莲香的信纸上。
信纸上也只有这十个字一句话,依然没有署名。
大约是送信的人觉得对于戚乐而言,署名压根是不必要的。因为戚乐实在太熟悉信件上的字迹了。越质鸣戈的字迹一如他本人,撇捺勾瘦窄似刀,看似飘逸,实则暗藏杀机。
戚乐坐在窗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系统有些忐忑地问:“越质鸣戈这是发现你跳反了吗?”
戚乐漫不经心:“应该吧。”
系统又道:“那他送这封信给你是什么意思,威胁你,还是要你回去呀?”
戚乐:“都有吧。”
系统最后说:“他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在哪儿了,他会不会把这事捅给开阳。戚乐如果开阳捏到了你是月迷踪的实证,你在周可是会被杀的!”
戚乐答:“嗯,是这么一回事。”
系统看不下去了,它着急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老戚,越质鸣戈来搞你了!你反击啊!”
戚乐被系统的称呼逗得一乐,她说:“我怎么反击?”
系统:“”
戚乐也不逗它了,对它说:“没见到我的尸骨,让越质鸣戈相信我死了根本不可能。就算见到了我的尸骨,他估计也不会信我死。找我是必然的,不过他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我以为他找着我怎么也该年后,没想到才一年不到,他就已经找到周内部了。”
戚乐摇头:“开阳君这防备做得可不行。”
系统幽幽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不是开阳君故意的。”
戚乐一怔,而后笑道:“你说的对。他也是想我死的人中的一员。”
系统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梗了一下。它又说:“此一时彼一时,开阳是要伐吴的,如果他知道你和越质鸣戈的关系不睦,也许反而会帮你?”
戚乐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的对,我要不要现在去帮他把罗万忠救回来,再求求他帮帮我?”
系统:“”
系统忍不住嘀咕:“让你不要和他作对你偏要。你看,如果你对他好一点,现在请他帮个忙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戚乐也懒得提醒系统秦破虏用了年的功夫才让开阳对她好上一点的事实了。
越质鸣戈会找到她这一点,戚乐从来就没怀疑过,只是越质鸣戈的确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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