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南宫下了早朝,将朝服换了下来,便往心宁苑走去,心宁苑是两年前,在云栖前来学课时刚刚建立的一座庭院,建在宰相府的南侧。与宰相的竹苑大约隔了两个长廊。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心宁苑同样建了一片荷花塘,与皇宫的荷花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与皇宫的比起来,要小上几倍。
而荷花塘的一旁,有着一块儿平摊且又格外大的石岩,此时,石岩上坐着一位肌肤白皙,甚是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儿,那不点自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着,略带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
南宫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听到她在对者荷塘背着事,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只是,想到她是因为犯了错才如此的乖巧,心中又有些生气。
“酒醒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云栖身子微微一僵,不错,此时的小男孩儿正是女扮男装的云栖,她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石岩站了起来,此时的高举,才稍微与南宫的肩膀并行。
“先生。”
她双手合了起来,朝着南宫行了一礼,这是她的父皇命令的,虽然她贵为公主,可南宫宇轩乃是她的老师,自然,在学课期间,她的身份,自然是没有南宫的大的。
“看来,是酒醒无疑了。”
他约过云栖的身子,向荷花塘旁边走去,当年,他知公主格外的喜欢荷塘,便派人将心宁苑打造一番,打造了她喜欢的风格,甚至,还专门找来了经过百年打磨而平的石岩当做凳子,可供她舒心。
他依稀记得,心宁苑刚刚建好后,她将书故意扔在了荷塘内,之后便偷偷地溜出了宰相府,在外边逛了一天,当时,他只是找了几个随从偷偷地跟在她身后保护她,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他自然也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第二日,接她回到宰相府后,便让她蹲了整整一天的马步,烈日炎炎,她确实是晕倒了,可他依旧是没有半点心软,等她醒来,继续蹲着。
也是从那一天还是,她调皮的性格才稍微收敛,如今,已经过去两年,也越发的沉稳,正如外人所说,或许是他教出来的,所以性格和他有些相似,才刚刚两年,就让公主能有如此的改变,或许也就他能做到了。
只是,想到昨日
南宫心中竟然莫名的生气,“这次,你自己来选,让我如何惩罚你。”
云栖自然是不会祈祷他能放过自己,可是,每每想到被惩罚的样子,她都是浑身一颤。
“先生,栖儿知道错了。”当务之急,她必须先主动低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之前把自己当成小孩儿假装不知道,可这么多次,她自然已经明白这个道理。“栖儿喝酒是有原因的。”
“原因?呵,你且说来听听,所谓的原因,是什么原因?”他转身,向院中的柳树走去坐了下来,看着那石岩上的云栖。
云栖转过身,从石岩上跳了下来,小跑的走到南宫前,“先生应当知道,自我出生以来,便从未见过母后,虽说栖儿很幸福,不仅仅是父皇,还有其他人对栖儿的疼爱栖儿都知道,可是,所谓的母爱栖儿从未感受过。”
说道这里,她的眼泪啪嗒的流了下来,声音,也万般的委屈。
“栖儿,栖儿知道是栖儿贪心了,得到了这么多的宠爱,竟然还贪心的想要有母后在身边,昨日得知少卿回丰国,是为了伺候自己的母亲,栖儿心中好羡慕,也好难受,若是母后在世,栖儿也定当格外的乖巧,好好伺候在母后的身边。”
她嘤嘤的哭着说着,或许是不想被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始终是低着头,不愿抬头半分,南宫只听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及那啪嗒啪嗒往下掉的泪水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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