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眸低陡然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蔚拓蔚拓。”我气喘吁吁的重复他的名字,急促的呼吸也渐渐沉稳下来,却还是不确定将视线投递在房间,等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场梦,我提着的心才算安稳下来,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不过幸好,幸好这只是一场梦。“拓,你在家吗?”不等我和蔚拓反应,门外陡然想起白慕雅的声音,随着高跟鞋摩擦过地面朝我们越走越近的声线,我急切的扭头看向蔚拓,完全被吓楞在原地,这要是被白慕雅看了去那还了得。况且,我现在身上还穿着他给我换的白色衬衫呢,这些要是被她看到,我们就算有千万张嘴都说不清啊。我记得不行,蔚拓显然也没想到白慕雅会突然来他家,他陡然微微皱眉。“拓。”白慕雅的声音陡然在门外响起,眼看着她就要转动门把手进来,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一口凉气醍醐灌顶,直接慌了神。“我在换衣服,你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蔚拓神色疏离的抿唇,言辞冰冷的对站在门外的白慕雅说道,眉头却是紧锁着,一副根本不想她来的模样。“这样啊,那我在门外等你。”白慕雅一听,声线猝然变得柔媚无比,也不知道是脸红还是害羞了,倒是真的没进来。我不免重重的松口气,整个人就像死过一回似的,这万一要是进来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我现在出去拖住他,衣服在衣橱里你自己换,注意安全。”蔚拓神色清冷的对我吩咐,漆黑的瞳仁溢满了对我的担心,可也仅是刹那,他便转身出门,就好像迫于什么压力不敢对我好似的,可我也没多想。一想到白慕雅在门外,我心里紧张的不行,前几次我只是站在蔚拓身边她都这样虎视眈眈,对我一脸的敌意,要是让她知道我还躺在他床上,还不待拔我层皮。所以等蔚拓一离开,我连忙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许是睡过两觉我的精神好了很多,赶忙迈步走到衣橱边将蔚拓早已为我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刻意在卧室逗留一会才打开门走出去。可我陡然想起我是穿着楚辞的白大褂来的,我不免又神色紧绷的回头,陡然发现他的白色医袍被折叠好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我陡然感觉这折叠衣服的方式有些眼熟,可眼下也不是我细想的时候,我拿着白色医袍一心忐忑的走下楼,趁着蔚拓将白慕雅纠缠在厨房时,连忙轻声的离开了别墅。待到门外,我才算是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纤瘦的脊背全是冷汗,腿脚更是发软的厉害,如同踩在棉花上似的。为了避免被发现,我缓口气后便随手拦辆车报了顾宅的地址,不得不说蔚拓确实想的很周到,不禁帮我找好衣服,还在衣服里放了钱,这不禁让我感激他的细心。可车开到一半,我陡然想起手上的白色医袍,我又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慕宅外,然后找个公用电话给慕幼熙出了通电话,说实话我现在这副样子还真不想被他们看到。慕幼熙来的很快,我直接将手上的白色医袍递给她后,便转身离开了。“姐。”慕幼熙神色复杂的接过衣服,就在我转身的刹那突然喊住我的名字。我不明所以的转过身,脸色依旧惨白如纸的注视她,不明白她突然喊我做什么。见我回头,慕幼熙皱着眉神色不自然的扭捏着手中的白色医袍,抿抿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硬是卡在喉咙口,就像堵住似的说不出来。我不禁黯然的笑笑,释然道。“不用谢。”“切,谁要谢你了,慕溪浅,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慕幼熙明显死鸭子嘴硬,也是,我们争锋相对了这些年,如今要是冰释前嫌也是不可能的,纵然我们血脉相连,可我们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她又从小被她妈妈宠坏,脾气自然是倨傲的。不像我我妈走后,连唯一对我好的许默然也走了,就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顾西深又突然闯入我的生命里,可我已经不知道是福是祸了,而我又能为这份爱坚持多久。我突然很羡慕慕幼熙,羡慕她的洒脱,羡慕她的敢爱敢恨,羡慕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活出最真实的自己,爱就爱,恨就恨,从来不做作。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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