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航先不急着回答何小影，从裤兜里掏出一副耳机，拿着在萌萌眼前晃来晃去：“想不想听儿歌？”

    萌萌兴高采烈地点头，抢过他手里的耳塞，像模像样地开始随着音乐旋律舞动小胳膊。

    “萌萌？”

    邵书航叫了她一声，确定她全神贯注听儿歌，听不见他说的话后，才开始对何小影解释。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劝道：“小影，你别急，事情的真相和你猜得八九不离十，季煜那一枪是我俩商量好的，我是假死，打爆的是事先藏好的血袋。”

    何小影深呼吸一次，再问：“他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邵书航想了想，回答：“季煜说，自从看见你身上的胎记后，他就开始怀疑，然后去试探乔三爷，乔三一口否决，反而更加深他的疑虑。”

    “后来，他悄悄停了药，偷偷攒下药片让程医生给他检验，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何小影咬唇，沉默良久，哽咽问：“可是，那他后来为什么还”

    邵书航插话解释：“他是为了骗丁遥，因为萌萌还在丁遥手里，而且每天都离不开药。”

    何小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是为了保护我和萌萌。”

    说完，她接着又问：“那程医生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我老公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是怎么和丁遥扯到一块的？”

    “小影，事情三言两语很难说完整，你别急，到船舱里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何小影坐下，看着在船舱中间手舞足蹈的萌萌，催促邵书航：“你说吧，我耐心听。”

    “十年前，季煜母亲的失踪案，你还记得吧？”

    何小影想了几秒，随即回答：“记得，我婆婆是出去做美容，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当时我公公急得上蹿下跳，几乎动用了整个北城的警力，还有好几个黑暗势力，可惜一直没有寻到婆婆的任何下落。”

    时至今日，何小影还能很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当年她读高一，特别爱吃季煜母亲做的江淮小吃，几乎每个周末休假都去他家蹭饭。

    季煜母亲有次开玩笑，说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小影羞得不行，连着两三个星期没有去蹭吃，等她忍不住再去的时候，发现季煜父子愁眉苦脸的，才知道，季煜母亲失踪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那样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一阵子，北城人心惶惶，妇女儿童都不敢单独出门，时常可见街上七八个女生抱团一起逛街。

    思路敏捷的何小影一下子想到：“书航哥，我婆婆是不是被丁遥绑走迫害了？”

    邵书航叹息一声：“季伯伯去世前，死不瞑目，让季煜一定要找到他母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些年，季煜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母亲的下落，就在七八个月前，他无意看到一份旧报纸，是对她母亲的专题采访，说她大义灭亲，身为医务处负责人，没有包庇多年好友的女儿，是正义的化身。报道最后提了一句，可惜医疗事故责任人至今外逃，她的父母惭愧之下双双自杀身亡。”

    “医疗事故的责任人就是丁遥？”

    何小影脱口而出，紧接着脑海中冒出疑问：“可是，丁遥那时候应该还不满二十岁吧？”

    邵书航继续解答她的困惑：“那年丁遥刚满二十岁，她是神童，多次跳级，博硕连读，毕业于最好的医科大学。实习期间，一场连环车祸，病人左肾受伤，她却给病人做了脾胃切除术，术后病人醒来，知道这个情况后，跳楼自杀。丁遥作为医疗事故责任人，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何小影差不多听明白了：“她恨我婆婆没有帮她，所以起了杀心？”

    邵书航点头：“季煜看到报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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