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一切安全。
换做是从前,我也就只是把曾先生简简单单的看成邻居,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他是恒宇的最大股东,勾勾手指,我就可能失业,我知道他兜里钞票够厚,十几二十万根本就是小意思,往我身上一砸,恐怕我都扛不住。
我知道,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法制社会,这条命我自然是能保得住的,只怕人家不高兴,就让我生不如死。
何况,曾先生还有间歇性神经质。
战战兢兢的去了公司,途中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晨会中杨晓云简单的看了大家的创意,最后十分不满的全盘否定,说是再给我们两天,周四上交。
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慌慌张张的回到办公室,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同城快递过来了。
“袁小洁。”对方喊着我的名字。
我举手,转过脸看过去,便看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迎面而来,快递哥哥看着我,说:“签。”
全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看,谁不知道我才刚刚被曾子谦一脚踹开啊,所以这个时候,这束玫瑰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的话柄。
问题是,玫瑰花上居然也没有卡片。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梁医生的那张脸,心口的阴霾得到了微微的缓解。
小白晚上要和同部门的同事去吃饭,我只能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去,到了楼底下,手机忽然响了,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是曾先生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郁闷的盯着屏幕,直接按下了拒接。然而没几秒,电话又打了。我这才按了接听。
“曾先生,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通话。”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曾子谦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吓了我一跳,“咳咳花还喜欢吗?”
花?我慌张的看了眼手中那大束玫瑰,说:“你送的?”
“不然呢?”
我懊恼的瞥了一眼四周,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说:“扔了。”
这么大一束,应该有99朵吧,扔了挺可惜的。
“你扔了试一试?”
原本还依依不舍的心,被这么一句给说的烦躁,我松开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已经扔了。”
“你”
我将屏幕举得老高,直接按下了挂断。
至于玫瑰,我心疼的看了一眼,偷偷的捡了回来。
当然,和人无关,只是这么一束鲜花扔了怪可惜的。
周二的天气犹如我的心情,阴阴沉沉的,因为挂断了曾子谦的电话,我心底有点儿慌张,你说他要报复也就报复,偏偏还保持的这么安静,难道忙的没工夫教训我?
这么自我安慰着,我的心理平静了许多。
白天挤压的云层在下班前得到了释放,淅淅沥沥的冬雨从天而降,梁医生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下班时间,说要过来接我。我不想麻烦他,便以加班为缘由拒绝了。九点半,他又发来信息,说值班结束,问我是否已经离开。
我编了句谎话回了去,忙了半小时,才匆匆下了楼。
雨还在下,我伸手去拿包里的雨伞,而后才察觉,雨伞竟然忘带了。公交站台在马路对面,走路过去大约五分钟,我拉紧拉链,踩着水花往前冲。
有那么一秒,我觉得自己挺可怜。好不容易跑到了站台,却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公交呼啸而过。
我拍了拍身上的水,看着站台里站着的寥寥几人,这才呼了口气。
这会儿雨点大了,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听着还蛮有节奏。我从包里掏出耳机,刚准备插进手机,手机就响了。
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梁文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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