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柽的问话,所有人都低头不语。
“谁也不肯吗?”赵柽再次问道,语气严厉了很多。
“将他们全部送到城外做苦役!”还是没有人言语,赵柽冷笑着说完,丢下满场惊愕的人群,自顾自的去了,大家却发现王爷的脸上却多了丝落寂,这时天上飘起了雪花,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嵬名安惠的死,似乎冲乱了整个受降仪式,赵柽没有吃饭也没有休息,他安排人接收物资,清点府库,整修城池,统计战果,自己没有住进内城,而是将那里变成了伤兵医院和巨大的仓库,然后又回到战场与民夫们收敛阵亡者的遗体,拼凑起一具具残缺的尸体,为他们换上新衣。整整一天,他不吃不喝,也很少说话,看不出有一点大胜后的喜悦。
第二天,赵柽设宴犒赏三军,写了奏表,向东京报捷。
第三天,赵柽亲自祭奠过嵬名安惠,安排人将他和萧合达的遗体送回河西,这才召集众将统计战功,准备上表奏请皇上嘉奖有功之人,安排地方官吏,调拨驻军。
灵州之战,河东和陕西两军共斩二万,俘虏近三万,其中大小领四百余人,收降大小部族五百余,获人口不下十万,缴获粮食二百余万石,财物不下百万贯,可谓大胜。担任主攻的忠勇军阵亡六百余人,伤者近二千;担任打援助攻的陕西军却阵亡三千余人,伤者倍数,反而比忠勇军更甚。
“王爷,韩世忠只是个进勇副尉,一下升为右武郎,连晋二十阶,是不是太快了些!”在对有功之人的评议上,王爷已是极品,他们没权评议,但是有职的将官,官转一级都没问题,忠勇军一直是前锋,陕西军的众将也不敢多说,可对手下的兵士们还是有发言权的,刘延庆看王爷对韩世忠另眼相看,自己的儿子同在选锋营仅免了死罪,心中很不舒服,插言道。
“韩世忠头一个上了灵州城,手刃数十人,其中有夏军将校十余人,又杀散夏军,抢夺东门,这些功劳升为右武郎还够吗?”赵柽笑着问道。
“是啊,王爷所说极是,此等大功,当授此官!”姚古符合道。
“王爷所说,末将没有异议,但是小儿斩落关锁,打开城门,却只免了前罪,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刘延庆瞪了姚古一眼说道,心中对他暗恨,王爷给你儿子升了武义大夫,回去后一个副将实职是跑不了了,那韩世忠又是你的部下,你当然满意了,此时不念同处为官之情,胳膊肘还往外拐,忘了你是谁的人啦。
“哦,你儿子确实打开了城门,但是却临阵畏缩,未杀一人,未擒一敌,本王也是念及此功,才免了其罪,已是开恩!”赵柽略显惊诧地说道,他没想到刘延庆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为儿子争功,心中厌恶,冷冷地说道。…。
“王爷所说,末将不敢争持,但夺门之功只免其罪,末将认为不公!”刘延庆说道。
“呵呵,既然刘经略认为此功还当封赏,那么本王就效仿太祖与刘蟠之例,赏二十万钱!”赵柽被气乐了。
底下众人听了王爷所说却都笑了,王爷说的是有典故的,而且此事流传甚广。那是开宝年间的事情,赵匡胤一天到皇家染院视察工作。刘蟠是染院负责人,听到皇上亲来,赶紧出来迎接,可他的打扮引起皇上的兴趣,刘蟠身穿短衣,脚蹬草鞋,脸上满是污迹,头上系着的帕巾被汗水湿透,手里还拿着根染棒,好像刚刚还在亲自到一线工作。赵匡胤看了,被他这种积极工作的精神感动,当场赏了他二十万钱。可其他人却知道刘蟠是表面工作做得好,事先早就得知皇上要来,便把自己打扮成这幅样子,来赢得皇上的赏识,冒领功劳。
其实刘光世的所为大家也都明镜似的,暗骂刘延庆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你儿子的表现你会不知道,那是投机取巧,抢了人家韩世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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