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前的红烛已将燃尽,自己盖着锦被,盖头也已经揭下,凤冠好好的摆在了一旁,摸摸身上的喜服已经除下,可里边的衣物未动,她长舒了口气,显然是有人在自己睡着时将她安置好的,可自己却浑然未觉。
“早啊!”朱淑真正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听到有人问道。
“王爷?!”朱淑真扭脸望去,只见床边的软榻上坐起一人,正是王爷自己的丈夫,她讶然道。
“昨晚回来,见你睡着了,便没有惊动你,睡得还好吧!”赵柽笑笑坐起身道。
“妾身施礼了,竟先睡着了...”朱淑真急忙起身整理下衣衫,对王爷施礼道,自己却懊恼不已,这回臭大了,新婚之夜居然独自先睡着啦,连王爷为自己脱衣都未觉察,可她如果知道王爷有能在他人清醒的时候,搜遍其全身,将其内裤都能偷走而不惊动其的本事,可能心里会好过很多。
“无妨,折腾了一天,你是太乏了!”赵柽看看面带慌乱的‘媳妇儿’摇头轻笑道,可却让他心中一荡,这丫头两年未见身上的清纯渐减,却更显妩媚,虽只穿着小衫,自有一股华贵艳丽之态,倒是一个丽人。
“王爷,妾身伺候您起身吧!”朱淑真见王爷并未怪罪,又见王爷定定的看着自己,心中略宽,再施礼道。
“不必了,赵信...”赵柽摆摆手,随口喊道,却猛然警悟,那个日夜伴随在自己身边的人在自己大婚前夜已经离开了。
“你们还不快伺候王爷、王妃更衣!”见喜立刻发现王爷失言了,立刻指挥着几个丫鬟上前道。
“见喜,赵信是谁?”朱淑真听了却是觉得不妥,并没有动问见喜道。
“哦,禀王妃,赵信是王爷的侍卫长,王爷的起居一向都是由他负责,突然间换了人,王爷还不习惯!”听到有人叫见喜,他也不大习惯,过去府中也只有王爷和大官敢这么直呼其名,其他人见了谁不是得叫‘爷’,可现在多了个王妃,自己也得重新适应,他答应一声赶紧禀告道。
“见喜,不要啰嗦了,还是你来吧!”因为换衣时,丫鬟不小心碰到了王爷的断指,钻心的一疼,赵柽闪了下身不悦的说道。
“是,二爷!”见喜看王爷的脸色不好,知道刚才这一声又勾起了王爷的心事,急忙摆手让丫鬟退下,亲自上前打理。
“王爷的手是怎么啦?”朱淑真这时才发现王爷的手上缠着布,上面沾着点点血迹,出声问道。
“王妃,是王爷...”
“掌嘴,规矩白学了!”一个丫鬟刚说了半句,便被见喜打断,立时有人进来将那个丫鬟带了下去,见喜这时转身又道,“王妃,王爷的手指是练武时不小心碰伤的,养几日便好了!”
“哦!”朱淑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见喜的话却不信,刚才他的举动已经让她明白见喜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这让她不安的同时也知道了王府中是不能乱说话的,便不再问起此事缘由,而是上前小心的亲手为王爷更衣...
按照礼仪,亲迎次日,新妇早起,沐浴盛装,准备拜见公婆,此礼标志妇道的开始,皇家也不能免此规矩。一早,两人便进宫拜见父皇母后和各宫娘娘,当然谁也不会白了他们,都有赏赐。
实际上,不但拜见公婆,其他尊长亲属也要拜见。赵氏开国后,以太祖、太宗和廷美三系为正宗,传国近二百年各系子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到了此朝袭爵的嫡系也有上百家,姑舅长辈都要一一拜见,可谓辛苦。这些人赵柽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别说认识就连人家是长是幼都分不清,但是朱淑真却门清,走了几十家都能对的上号,且对其家中人口了如指掌,准备了相应的礼物,显然是做足了功夫,也不得不让他佩服这小娘子的脑袋真好使,赶上移动硬盘了!
“见喜,孟少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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